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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诗宁摇头,“于礼不合。”

萧绮月沉默片刻,问:“表姐可曾后悔救我们兄妹?”

安诗宁眼中闪过一丝迟钝的疑惑,但她没说话,只是回头,看向萧绮月。

萧绮月以为安诗宁后悔了,话语说得更恳切感激:“当年在宁家旁庄,若不是表姐派花词……也就是君汐制止,皇兄早被乱石虐打致死,后来先帝选萧姓皇孙入宫,我们才有了如今,我们一直不提,并非是我与皇兄寡恩,而是皇兄心中有愧有卑,从不让我提起这些往事……”

安诗宁几不可察地愣了一下,只心道是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萧绮月会在宴上说淩君汐是贴身护卫,而非奴仆……

安诗宁垂眸,仍旧不答。

萧绮月见她这般模样,只能扯起嘴角干笑一声,“不管如何,多谢表姐。”

安诗宁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又听到萧绮月在后面带着哽咽的声音:“……皇兄他是万般真心,他当年见了你第一眼便久记在心,只是不知你是谁而错过了,后来得知救命之恩和心许之情都是同一个人,心中複杂,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时局于他不利,他种种举措都是迫不得已……”

安诗宁根本不知萧旸何时见的她第一面,但她也不想问,只戴好斗篷黑帽,低声道:“圣上如今皇嗣广结,何必还记挂往日?”

萧绮月嘴唇颤动,终是无言,垂首默然,她忽然拉住安诗宁衣袖,以极轻的声音问道:“表姐,月儿来还想问你……”

萧绮月擡头,数次啓唇,嘴角颤抖,仿佛那话黏在喉间,难以吐露,安诗宁只是静静站着,也不催促。

萧绮月几乎气声道:“你和……君汐好似都待他极好,故令皇兄有难解心结……那个孩子,究竟是萧阙的,还是皇兄的?”

墙的另一边,安逢心窍几震,神态仓惶惊悚,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极快地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陈一示一眼,牙齿咬着腮肉,竭力压下神色,满口是血。

陈一示正沉浸在对萧阙的思念之中,神色癡狂。

安诗宁轻轻拉开萧绮月的手,话语平静,却有着淡淡讥讽和厌恶:“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这是安逢失忆前的事

第九十章 名正言顺

雨敲打着屋檐。

兰漫等人焦急地等候着,卢行义也早已被兰漫叫来等在安逢屋里。

砰地一声!

门被推开,后面哗啦啦跟着数人,都被雨淋得湿透,重伤的护卫已被背去另一个地方让府医医治。

纵使兰漫做好了準备,可真见着护卫背上的安逢,还是眼眶通红。

安逢被轻轻放在床上 卢行义剪去安逢染血衣裳,见身上刀伤剑伤交杂,也重重一叹。

安逢身上共有十九道的刀伤,或轻或重,最严重的是他肩上的伤,血肉模糊,险些将他整个锁骨砍裂。幸好他及时闪避,躲开寸余,并用手上大刀卸了力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伤血流如注,卢行义给他扎了数道银针,止住血,岁珠在旁默默垂泪,为安逢涂着药。

卢行义把着脉,眉头紧皱,叹的气都把胡子吹落了几根,“难治啊。”

淩初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安逢,心痛如绞,听了此话简直眼前发黑,“当年从陈一示手里救回来,也是卢叔和医谷的人为安逢治伤……”

卢行义叹道:“那一回是有我师姐襄助,且今日这伤怎能与陈一示那回相比?老夫银针之术尚佳,可小公子这伤得实在太重,又淋了雨,头上受撞击,旧疾複发,老夫都不知从何下手……”

屋内衆人都倒抽一口气,淩初头一回知道恐惧何意,眼前发黑。江晟眼眶泛酸,咬牙道:“贼人实乃可恶!”他看向淩初,厉声埋怨,“都是因为你,自己不好好拿着佩刀!害得安逢亲自去送!”

淩初看着地上的刀,白着脸,不言语。

袁若全想解释,可看着屋里气氛,衆人的脸色,还是咽下话。

兰漫面色沉肃,“行了!安静些!”

江晟抹泪,咳嗽道:“咳……那叫淩初出去!”

淩初面色扭曲,抖声道:“我要看着他……”

卢行义正细心切着安逢脉象,查看安逢后脑状况,“吵吵什麽!都安静!”

卢行义是大夫,说话好使,江晟即刻噤声,淩初也不再说话。

卢行义见屋里这般气氛,皱眉:“老夫无能为力,又不是其他人不行,我又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没有人是最好的大夫,总有人专研精于一面,有人擅治跌打损伤,有人擅解毒用药,有人擅处理外伤,有人擅针灸之术,有人擅易容之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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