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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晟疑惑问:“医谷会让我们进吗?不是只能伤者病人进嘛……”
江连顿了顿,道:“我们江家和杨家也算有姻亲的,怎麽不让我们进?”
“你不是说是世仇!”
“你不也说过百八年前的事了?”
两兄弟吵起来,江连道:“你就是伤者,去了医谷,再好好治一治你的腿,不是天一冷就疼吗?”
江晟嘟囔着说:“你不是说少跟杨动英说话嘛。”
江连警告他:“医谷多的是医者,不準找他!”
江晟据理力争:“可他的医术明明是最好的!”
江连不想听江晟维护杨动英,“人外有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江晟还在叭叭地讲:“……可是他照看过我一段时日,最清楚我的伤了,也知道我的忌口,连喝药后买的糖都买我喜欢的,哥你又不懂医术,就不要总是评判他!他做了什麽让你这麽不待见他?你们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去与他好好谈一场……”
江连微怒道:“不可能!”
只叫他远离杨动英,问又不说理由,江晟有些生气,他一生气就会红脸,两腮如霞:“哥你也太倔了,你总说我脾气不好,你才是呢!有什麽矛盾就解开啊!不要总是心怀偏见,这麽排斥他做甚?两个大男人怎麽生这麽久的气?各退一步不就好了,或者打一场架,以后要是我们受了伤,也好去求人啊……”
怎麽没打过?江连心中冷笑,他早就打过一回了。
他一想起杨动英偷亲江晟的画面就气得肝疼,那杨动英瞧着是个正人君子,他对人治江晟的腿心怀感恩,哪儿知是惦记自个儿弟弟!
“越说越不着调!咒自己做什麽!”江连已经不想和江晟争辩了,压住气,直接说:“再说你就别去了。”
“我……”快要炸掉的小炮仗忽然哑了火,江晟忿忿不平,红着脸闭上了嘴。
第一百章 敌我难分
宁家一改以往作风,与之前热络结交的姿态截然不同,宁啓则被宁巍“软禁”在府,更是连贴身侍婢都被换了一批。
宁啓则最初是因不用攀附结交而松了劲儿,可几日过后,心又渐渐提上来。
他虽然对那夜心有余悸,可他宁愿相信淩君汐只是一时妇人之仁,留下了佞王的种。
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谁都会不忍动手吧。
更或者就只是巧合,世间无奇不有,两人相像又不是什麽稀奇事。
可要是真的要会怎样?
若是真的,淩君汐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留下皇室血脉的?上京真的会有大事发生吗?还是只是自己多想……
宁啓则心思多,一直放不下心,在这累日惊忧之下,他竟然病了!
他身子一向健硕有力,可在这多日的酒肉熏陶下,已是大不如前。这场病突如其来,去如抽丝,迟迟好不了,半月过去了,都还在发热。
宁巍特意着人剪了百年人参须来食补,见他两颊消瘦,文弱模样,不禁皱眉道:“过了这麽久,怎还是如此虚弱!宫中已来旨,家宴定于重阳,又以重阳佳节名义邀不少朝中重臣,像是要大办宫宴的模样,并非只是家宴了……到时你可莫要以病躯面圣,”他语气稍软,“啓则啊,你的字,说不定就会在宫宴上由圣上来取,这可是荣及百年的事。”
宁啓则恹恹靠在一角,诚惶诚恐地点头。宁巍走后,他又面无表情,呆坐良久。
从前自己真是自视甚高,还想摆脱宁家阶梯以才华成事,如今只是暗暗推导深想一番,就已吓得战战兢兢,风声鹤唳,还怕得染上了病……
想那时他还未进京时,听方瑞讲起上巳节诸多游乐之事,描述的热闹画面勾得他心痒,他问何处可观,方瑞却直言相劝莫要沖动。那时他满身傲气,自命不凡,心道圣旨赦免宁家是迟早的事,哪还用事事避讳!硬要人带路,方瑞半推半就带他去了。
在投壶处,他看见了安逢,心中顿时一惊,先是惊于与画中人的相似,而后才是惊豔于相貌。
真的像,尤其是略微垂眸时的眉眼,若不是显而易见是个男儿身,屈君遥作画的年份又久远,他都觉得是屈君遥照着此人眉眼所画。
他一心想要再见人一面,可后来也不知是今上有意无意地忘记了,圣旨迟迟不下,他被冷落在京外驿馆,又倒霉碰上一个奸杀犯,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名声在外是件丑事!
进了上京,得意滋味已减了三分,数回觥筹宴饮,他更被京中的贵气和权力压得擡不起头。非科考取仕,非贤能举荐,非世族荫庇,宁家有的只是财富,和那一点与帝王沾亲带故,还带有仇恨隔阂的血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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