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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钱够多,够能摆阔挥洒,虽说有人背地里嘲他商户之家,奢靡浪蕩之风,但钱财带来的风光,至少能让他说上话。

不往上爬,就只能往下跌,宁家早已是骑虎难下!

更何况是棋子的自己……

宁啓则背上阵阵冷汗。

宁家眼前正是跋前疐后之境!宁家欲与永宁侯修好,可对面不迎不拒,态度暧昧,未有进展。今上也好似不喜,只作表面热迎之态……

若那安逢真的是佞王的儿子,那淩君汐手上有军权,又有萧家皇室血脉,而这个孩子对于宁家来说,是比今上更亲近的人,这可是宁巍的外孙!如果他是宁巍,知道了自己外孙会有机会登上至尊之位,在这今上对宁家略显冷淡厌恶的境况下,这样的诱惑,难道还不足以冒险吗!

明面上不掺和,会不会背地扶持?还是更为大胆一点,就跟当年一样,直接与新帝为敌……

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出这件事?可是不说,宁家久居上京,也早晚会知,还是……宁巍一直就知道这件事?想要这从龙之功!

上京风云诡谲,宁家若真牵涉其中,他也自身难保。

宁啓则头昏脑胀,鼻息短促炙热,眼珠好似要爆炸一般地突突跳疼,他重重阖眸,在心思极度忧虑下又渐渐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床边竟坐着一人。

他费力看清后,吃了一惊,“方瑞?”

方瑞一脸担忧:“表哥一连几日不出门,怎病得如此严重?”

宁啓则看向不远处的宁顺,目光低垂,显然是在听着他们的谈话。

宁啓则撑起身来,声音沙哑:“我无大碍,只是这天热得很,我也懒得出门应酬了,还劳烦你来看我。”

方瑞叹道:“说这麽客气做什麽?如今不安稳,还是少出门的好,我听说将军府那位,到如今都还是昏迷不醒的。”

宁啓则问:“淩怀归呢?可官複原职?”

方瑞摇头:“淩怀归早已离京了!”

宁啓则久待在府,不知政事,惊讶道:“离京?他能离京?何时离京的?可是圣意?”

方瑞道:“他离京已有半月有余,依今上所言定他渎职之罪,他戴罪之身,怎能忽然离京?应是永宁侯授意。”

宁啓则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圣上未怪罪?”

方瑞道:“上京风平浪静,什麽事也没发生,”方瑞说着,面露难色,“表哥,我来是想说,永宁侯权势滔天,连我父亲都要避其三分,这守卫军副使的职位原本是家父属下担任,却被她以亲儿受苦受伤为由逼得圣上将副使一职让给了淩怀归,如今淩怀归被撤职,亲子又重伤昏迷,她嚣张气焰减了几分,对于家父来说,此时正是良机。”

宁啓则手抖了抖,面上不动声色:“是令堂让你转告这些的?”

方瑞道:“宁家和方家好歹有姻亲,和将军府能有什麽呢?反而有一段仇恨,还有永宁侯在宁家为奴的屈辱往事,宁家在将军府和方家之间徘徊不定,不是个好选择,”方瑞压声道,“小娘颇得家父喜爱,家父也有意同宁家交好,可瞧你们如此作为,家父这才意味不明。”

宁啓则心底嗤笑。

意味不明难道不是顾忌圣上对宁家的态度?宁家和方家都当年都得罪过新皇,也就是方居勤在兵家一道上能跟淩君汐相互掣肘,才得帝王二十年不轻不重的赏识。

后来年纪大了,禁不住年轻美色的诱惑,答应了和宁家结为婚姻,不然哪户好人家肯让刚及笄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子?

方瑞拿出一张纸,“重阳宫宴,圣上邀了宁家、方家、还有梁家……上京多半权贵重臣都在名单之上,却没有永宁侯,表哥应该明白是何意?”

宁啓则展开看了看,面色淡淡:“这些个臣子里,家中都有女眷在宫中为妃,永宁侯又无女选妃,自然不在家宴之中。”

方瑞道:“当年圣上可是有意要娶淩年将军,只不过永宁侯装作不解其意,连忙带着淩年去无量海剿匪,我可听说,那时圣旨都拟好了。”

宁啓则微惊:“竟有此事……”纵使宁啓则迂腐,却也觉得帝王行事太过离谱,淩年显然是良将,让其入宫为妃,与自断一臂何异?

不过或许也是借嫁娶让渡军权,算了,他想不明白!自己还在病着,想这些简直自寻烦忧!

宁啓则双眼一闭,“方瑞,我有些乏了,恕不远送。”

方瑞也心知肚明宁啓则不是做主的人,好生安慰病情几句,宁啓则扯着笑,态度冷淡许多,方瑞瞧出冷意,找个借口告辞了。

人走后,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宁顺也离开了,宁啓则长舒一口气,眼中一片空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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