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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不是活祖宗吗?更应该愁啊”张县长两对稀疏的眉毛快要拧在一起。
相反,杨秘书一脸淡定,缓缓解释道。
“虽说这林虎传言兇残,但如今这局势,他被安排在郧县,定是被当做弃子。军阀派系争斗,谁输谁赢不一定,况且还有革命党。”
“郧县作为各方势力必争之地,战斗也最激烈,上面想派人来守,但没人愿意接这烫手的山芋。恰巧听说这林虎前些日子犯了事,就被派这来驻守了。
“若是派一个能打的,有做派的人来反而不好,到时候你我都不好过,打起仗来,估计都要上。反而这林虎虽然好色杀人,满足他,等到开打的时候,这林虎无论谁赢必死,而我们见机行事,两头讨好,也算站稳脚跟。”
听到杨秘书的解释,张世严醍醐灌顶。只觉浑身轻松,轻飘飘的。
“在理,在理,哈哈哈哈,来穿正装迎接一下这林中老虎。”
“对了,杨秘书,过几天宁州回来。你去安排一下他的事,把那苏家的婚事推掉。记得理要在我们这。”
杨秘书心领神会,原先张世严也是上高村的一个小地主,那时两家定下婚约。可今非昔比,县长儿子适合更好的,那苏家小姐已经配不上。
拒婚
第二章拒婚
苏府大院里。
苏落娣坐在桌子前,久久没有缓过神。刚刚她在报纸上看到刊登的一篇白话文小说。
内容大致是出生在封建官僚主义家庭的林梦宁与热衷于学生运动的赵文相爱。但是林父坚决反对,认为赵文是乱贼,社会的毒瘤,坚决阻止两人交往。林梦宁多次反抗,与赵文共进步,最后林梦宁逃出家庭,与林文一起解放思想。
她羡慕林梦宁的决绝,羡慕她的反抗,也羡慕她有希望。而自己和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一样,没有生机。
逃离苏府,她又能去哪里呢?报纸也谈到如今局势。
而自己或许是需要被解放的那个。
苏落娣更加低沉了,看到希望却无法拥有希望,坐在一叶孤舟,却不知所向。对现在的她来说,反抗或是服从毫无区别。
时代的烙印公平得对待每一个时间段,远方传来火车的呜呜声,好似正义的使者,为郧县的每一个人发声。
“张少爷来,我替你拿着包,累坏了吧。”车子到站,密密麻麻的人有秩序得下车。
仔细看,会发现有一个寸头模样的男子,脸上笑得比杂技团的坐客还有灿烂。带点谄媚,又带点殷勤。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身上。这男子头发向后梳,磨着油。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可眉毛从未舒展,连带着眼神里的傲慢也展露无遗。
“阿牛,你怎麽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张宁州语气中带有轻蔑。自己出国留学五年。不仅郧县和记忆中不一样,连人也发生很大的变化。
阿牛自小跟着自己,虽说没读过什麽书,见识浅薄,但也算为人老实。而如今和那些人讨好自己的人一样,像一条哈巴狗。
阿牛明白张宁州说的是什麽,但装作不明白,露出疑惑的表情。
“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明白。”张宁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加快脚步出站。
郧县虽说地方不大,可位置重要,该有的都有。而且卧虎藏龙,就算是身为县长的张世严,平时也不会太高调,想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一般都是私下解决。
接送的车开到一家私人小洋楼停下了。张世严一家子早早在门口等待了。虽说自己已经有五个姨太太,但自己就这麽一个宝贝儿子。
张宁州是正房所生,想当初自己还是个村里的小地主,而宁州的母亲是前任县长的女儿。两人机缘巧合私定终身。对于宁州的母亲,张世严是心怀愧疚的,因为自己的事业,这个女人为自己操劳太多了。
也是因为这份劳累,让张宁州早早就没了妈。虽说之后张世严纳了好几房姨太,但在他心目中就一个老婆,就一个儿子。
他的所有都是属于宁州一个人的。
“宁州啊!路途遥远,辛苦了,我让人备好了你爱吃的。”远远看见儿子下车,张世严小跑上前迎接。拉着儿子的手,不舍得放开,生怕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掉了。全然没有县长的风度。
“爸!我又不是小孩子”张宁州觉得大庭广衆之下,父亲这麽叫自己非常丢脸。
“你在我这里永远是孩子。”张世严眼神充满父爱。
“……”
张世严边拉着孩子往家走,一边问在国外过得怎麽样,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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