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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如同刀割裂般,
方云生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爸呢,算了,你不用说了”方云生知道他父亲的德行能找个人照顾他就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
“我们什麽时候出院”说实话,他在这呆着快要发霉了,昏迷了近一周时间,躺的浑身酸软,刚醒来,就被医生告知噩耗,既然医院治不好,他还待着干嘛,
医生说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複,男人在方云生的手心写道,
方云生有些不太适应与一个陌生男人的接触,抽回手,“我说了算,今天出医院,我要回家“
他要去看齐鹤一家,呆在医院都不清楚,齐鹤是死了还是失蹤了,
如果齐鹤回来的话,他就死定了,
好在新来的护工没有反驳,当天收拾行李,
回到家门口,因为看不见,男人一路上牵着方云生,考虑到是因为公交车出的事故,他俩坐的是出租车,
熟悉的月季花香味,齐鹤家的花园里一年四季种植很多鲜花,此刻他被挡在大门外,护栏后是紧闭的房门,空无一人,
男人:他们好像是离开了
难道齐鹤死了,他的头七还没过吧,他的家人怎麽比自己还无情,方云生摇了摇脑袋,似乎他只是过来瞧上一眼
“我们回家吧”
“嗯”
方云生的家就在相隔一条街的距离,只不过一街之隔是富人与贫民的阶级区分,
一居室,客厅小小的,屋子里摆放着简陋的家具,
“爸,爸,”人呢?房间空蕩蕩的,回蕩着方云生的声音,
他的卧室是由书房改装过来的,只能放下一张床的面积,
方云生回到熟悉的环境,眼底浮现画面,他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摸索着,坐在沙发上,
男人没有动作,
直到方云生喊他坐下,他按了好几下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开始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
沙发很软也很小,方云生把双腿蜷缩成一团,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再次醒来,
男人消失了,方云生喊了几声,说不準男人拿了钱已经跑路了,不过他家里可没啥值钱的东西,想打电话,发现手机在事故的时候已经丢失,
屋漏偏逢连夜雨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他似乎嗅到空气中食物的味道,
他摸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挪步,
厨房里的食物还冒着热气,
男人临走前还留了吃,不至于让方云生饿死,
方云生看不见的方向,角落里,男人看着方云生大口大口吃着饭,
灯泡在此刻忽闪忽闪,细微的电流声响,
方云生放下碗筷,摸索着回到卧室,
他的桌子还保持着离开时的痕迹,摊开的契约书,精致的玩偶,在方云生的看不见的地方,契约书浮现几个小字,契约生效中。
男人看清了方云生桌面上的东西,似乎并未感到奇怪,
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诡异的玩偶也开始微笑。
一切的迹象似乎表明他很开心,
如果方云生的眼睛能看见的话,就能知道从始至终他身旁陪着的男人只有一个,
那个死在车祸被人抛弃在江水里的齐鹤,
浑身湿透,鲜红的血液染红他大片的白色校服,如同厉鬼爬出炼狱,浓墨头发下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方云生。
周围的空气在此刻变得有些寒冽,方云生似乎并未察觉,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黑暗,白炽灯光熄灭,人影随即消失不见,
第二日清晨,
屋内的布置没变,桌子上多了一份食物,
方云生询问着空气:“是你吗”无人回应
第三日,
第四日,
依旧如此,一日三餐,食物会準时準点出现在饭桌上,
他想干嘛,是想学田螺姑娘乐于助人的精神,
方云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这几天的摸索,他已经适应过来,
拆开纱布,睁开眼睛,是想学田螺姑娘乐于助人的精神,
他似乎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虽然眼前雾蒙蒙的情况,但比前几天有好转的情况,只是,他还是没看到那个神秘的男人,
似乎是在送方云生回家的那天就神秘消失,除了每天按时送饭,他几乎跟死了一样,
对此方云生没太在意,等他眼睛恢複好,一定辞掉要这个不负责的护工。
他一边暗自腹诽,一边打开房门,
久违的新鲜阳光透过走道洒在方云生的脸上,温暖,方云生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父亲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人也找不到,
他试着敲了敲对门的住户,
邻居家是一位独居的刘婆婆,无儿无女,老伴在一年前去世,日子过得十分清苦,方云生偶尔也会去看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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