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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生努力使出她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道:“这些事情,说到底都只是我们的猜想,没有确切的证据。”

她屏了屏息,小心翼翼地说出接下来的话:“至于地狱里真正发生了什麽……只有一个人知道。”

韩晓诺闻言,眼睛蓦地睁大。

就在这一瞬间,她脸上的脆弱蕩然无存,态度坚强而锐利,不由分说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巫师说过,他这封印只能管用一次,如果解了,那就再也封不回去了。”

“可现在所有线索都在他记忆里,”南向生循循善诱地道,“莫非,你就不想知道你弟弟当初究竟是为何遭罪?”

“我当然想!”韩晓诺大喊,紧接着声音却越来越弱,“可是……可是解了的话,就再也……”

宋时霁看向韩晓诺说:“只有这个法子,我们才能弄清楚你弟弟是怎麽进入地狱,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魂魄回来。”

韩晓诺看着宋时霁,心知她说得在理,却因此而更加痛苦,几滴眼泪就这麽不自主地掉了下来,最后几乎是无理取闹地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为什麽一定要折磨他?我真的不想让他再遭罪啊……”

南向生和宋时霁哑口无言。

圆桌又是一阵死寂。

这时韩晓诺又想到了什麽,一把抓住宋时霁的手腕,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之前,之前你看我弟弟时说,他现在这状况是因为丢了魂魄,如果找到魂魄的话,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生活。你说……你说你会想办法,有希望治好的,是不是?”

宋时霁点头。

韩晓诺又问:“可是,要是解了他的封印,是不是会让他的情况更严重啊?会不会治不好啊?”

宋时霁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韩晓诺又洩了气,之后便不说话了。

天色已晚,只有暖黄色的灯光一直照在头顶。

良久,韩晓诺才道:“……好。你们,解开他的封印吧。”

南向生想了会儿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桌上的两人立刻看向她。

南向生道:“咱们可以用通魂。”

“通魂?”宋时霁皱眉,“这是邪术。”

南向生点头:“对。当初巫师封印的是韩致远的神志,而入地狱的那段记忆却还是完好无缺地存在他的脑子里。

其实,用这样的术法获取一些信息,倒也不是必须得将封印解开。”

宋时霁道:“但这种术法已经鲜少有人用了。万一回不过来,就会……”

就会变成像韩致远一般的活死人。

南向生笑道:“我是谁啊?由我做那个指导人,不会出事的。”

韩晓诺一个普通人,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什麽“邪术”,“术法”等等,不过她有件事倒是缕清楚了:这个书术法,既不用解开封印,也不会对韩致远造成什麽伤害,顶多就是嗜睡一两天。

“还差个人……”南向生喃喃自语。

宋时霁不假思索:“我来。”

南向生瞥了她一眼,好意提醒:“你确定?熟练度不高的人还是别去的好。”

宋时霁坚定地道:“没事,我来。”

南向生看她如此果决,挑起一边眉,看了她一阵,便着手开始布阵。

南向生说:“到时候你的魂魄会离体,进入韩致远的脑袋后别搞,看看就行。出来之后,你看到的东西你自然会记着。如果你搞点动作,他会不会应激,影响到你,这我就不知道了。”

宋时霁知会地点头:“好。”

南向生又指向地上的一支白烛:“蜡烛一燃,就开始了。你要想好,一旦开始,就没法随时停止,只能等到蜡烛燃尽。”

宋时霁道:“无事。”

南向生眨了下眼:“看来你是真的不怕。

她转头看了眼已经坐在椅子上的韩致远,道:“可以开始了。”

白烛一燃一灭,宋时霁眼睛一闭一睁,便像是灵魂出窍般,去地狱走了一遭,又重新回归肉身。

睁开眼时,她满头大汗,南向生凑上前去,端详了她一阵,才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待到意识彻底回转,宋时霁快速整合了一下刚才的所见所闻,提取出几个关键线索,转过头去,看向韩晓诺。

“谢秋迟先知,确实是被冤枉的。”

“韩致远也确实是因为乔星河,才被活活拽进了地狱。”

“不过,”宋时霁继续说,“当初被拽进地狱的,不止韩致远一个人。”

闻言,南向生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株曼陀罗的婀娜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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