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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又偷偷笑,不过是她的有意挑逗,宋时霁就能不知所措,真真有趣。
木屋里的布局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一室一厅,虽小但也温馨。
这个木屋是南向生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她一个人在人间度过了第一个第一个百年。
而之后,虽然她四处奔波,在许多地方都有了住所,依然会定期回来。
简单收拾了一通之后,二人坐在屋檐下,此时已经入了夜,淡淡的月光倾泻而下,给这已经万籁俱寂的大地上撒下光辉。天边繁星点点,门前小河潺潺,耳畔蝉鸣阵阵,昏黄的灯光从她们的身边穿过,映出两道人影,一派祥和。
明明几日舟车劳顿,此时又是夜深,可南向生依然不知疲惫,兴致勃勃不知去什麽地方,来来回回搬来好几个箱子。
她一边在箱子里翻来找去,一边碎碎念道:“这些可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平时都不轻易拿出来的。”
她坐在宋时霁旁边,手臂一放,满怀的宝贝洒落一床。
她先拾起一串珍珠项链。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珠宝,除了珍珠本身宝贵以外,还因为这背后有一段印象深刻的故事。
她的客户本是个海盗船船长,南向生帮他物色好了一艘运载珍宝的货船,那群海盗利利索索地把宝藏搞到手了,谁知这时发生了海难,船长还没来得及跟她履行完合同就一命呜呼。
最后地狱仲裁会把那一船的珠宝,都判给了南向生,作为这一单生意的酬金。
天降横财,南向生自然是高兴坏了,而那一船的珠宝里,最珍贵的便是这串珍珠项链。
她撚起项链上的一颗珍珠,细细端详着。却不料宋时霁的一句话当场把她干破防。
宋时霁说:“我记得,我们那边的门,就是用这个做的。”
南向生手里的珍珠往下一滑,露出了一脸“你在逗我吧”的表情。
宋时霁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南向生呆愣了一会儿,又问宋时霁:“那你们那边还有些什麽?”
宋时霁想了想,说天界的路是玉白色的,墙,则通体白润,泛着淡绿色的光。但墙的根基却是五彩缤纷的,有的是蓝色,有的是红色,还有的是绿色,不过都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南向生闻言,目光在地板上扫视了一阵,挑出一颗芝麻大小的蓝宝石耳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吊坠和一条镶了祖母绿宝石的银手链,递到宋时霁面前,宋时霁点头,说就是这样的质地。
南向生听完,稍作沉默,自己这满地的宝贝,还有好多没跟宋时霁介绍。
可她低头一看,却也明白了,她这些压箱底的值钱宝贝,在天界里要麽是做门的,要麽是砌墙的,要麽是铺路的。
之前那股子献宝的兴奋劲儿,此时也蔫巴下来了。
她倒也没觉得多失落,只是隐隐地感觉自己挺傻的。
宋时霁发觉南向生明显不如之前那麽兴奋,她问:“怎麽了?”
南向生摇头。就在这时,宋时霁在地板上瞅见一个东西。
“这个。”
南向生闻声,转头便看见宋时霁手里拿着一枚胸针,上面零零星星镶了些碎钻,便跟她解说道:“哦,这是一位夫人给我的,虽然钻少了点儿,但样子还是好看。”
宋时霁:“你喜欢?”
南向生说:“钻石嘛,谁不喜欢。”
宋时霁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找机会给你做几个。”
南向生笑道道,“你干嘛非得给我啊?再说,你会做吗?”
宋时霁道:“天界那边有很多钻石,我可以做的。”
南向生道:“行了吧,再喜欢这胸针也是喜欢,又不戴,我要那麽多做什麽?”
宋时霁不说话了。
一阵沉默后,宋时霁见南向生伸长手臂,去地板上够了一阵,后挪了些,拉起了她的左手。
忽然,她感觉掌心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很快又变得温热。
她垂眸,见掌心安静地躺着一块浅灰色的玉石。
南向生说:“送你了。”
宋时霁问:“这是?”
“一块不值钱的玉而已。不过,跟你眼睛的颜色倒一样,所以就给你了。”
宋时霁看了好一阵,认真道:“谢谢,很好看。”
这几天宋时霁出门打探消息,而南向生便四处瞎逛,招揽点小生意。夜晚再和宋时霁一同研究魂魄之事。
实在不想动了便倒头睡。黄昏时一睁眼,就看见身边的宋时霁正翻阅着手头的资料,再一看她白皙的手背,已经挠出了红印。
林子里湿气重,最近又值盛夏,蚊虫就多了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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