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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看见的和转述的可是两种概念好不好!”
“你怎麽那麽关心人家呀,穿都穿回来了,不如先看看你自己的事吧——反正我估计你近期也不会有心情去下一个平行时空了,留给你複盘的机会还多着呢~”
非得在我嗑上头了的时候让我回想起自己的那堆破事儿,我真谢谢你啊。
你人还怪好的嘞。
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摸过手机,对着备忘录开始一条一条地重新回味这个世界的故事线。
三天之后要去周白的录音棚录歌。
以及伴奏还没有改利索。
我恨。
这麽梳理下来,唯一的好消息居然是:
至少在我刚穿越去的那个世界,我们和周白是正常人的关系。
——这也算好消息吗!
事已至此,我认命地翻出目前最新一版《梅花香》的伴奏,开始对着重新研究该怎麽改。
等等,梅花……?
我眼前忽然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的脸。
小梅。
所以,再上一个时空里,歌手李一槿留给我的,居然是个一语双关的线索?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在我之前,就知道其他平行时空的故事?
当然,一个乳名说明不了什麽,巧合的可能性也很大。但,万一不是巧合呢?
那岂不是说明,他们每个人,其实都有瞒着我的很多事?
第42章·资本家身后一条血统不明的狗
第一遍伴奏结束,我总觉得自己的CPU烧得快冒烟了。
对着吉他版的demo又听了一遍,说老实话我现在觉得已经没什麽可改的了——主要是伴奏这种东西,你不能细琢磨,越琢磨就越觉得不对味儿。
做了个最后决定,我正式发微信告诉綦北星,万事俱备,只欠录音棚。
对面估计是睡下了,很久都没回複。
望着那个熟悉的头像,我忽然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在上一个时空中见过的那个修仙人綦北星。
穿越的次数越多,我越能明显地察觉出他们之间的不同。这种差异演化到现在,我已经能够清醒地认知到他们彼此之间是截然不同的多个个体。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对自己的梦想无比执着。
但我呢?
我只是一个矛盾又迷茫的灵魂,在每一个时空中,都在不停地犹豫、后退。
这个时候的我当然不会知道,两道门之外的那个世界,綦北星正抱着腰舟发呆。
他只是望着那双漂亮又单纯的眼睛,轻声说:
“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变成人了。”
*
往后的三天过得很快。
当然,“很快”只是我在複盘这几天时的看法。
事实是,假期前的工作日是最难熬的。面对满桌子没营养又没什麽出路的资料,既无心做,又不能不做,而且工作量又实在说不上小。
得益于我以为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其实只是上个月的那期爆火的视频,我带薪出恭和摸鱼的时间被卡得越来越死,划水被捉的概率也越来越大,以至于旁边工位上的上班搭子都往外出溜了四五趟了,我还在顶着那看不见的目光,正襟危坐地整理着眼前这堆屁用没有的报表和数据。
人看起来还在工作,其实灵魂走了有一会儿了。
所幸一切还算顺利,没出现什麽突如其来的加班,没有什麽出了问题的任务,到假期前一天,傍晚五点,秒针一到,顺利下班。
我带头百米沖刺打卡沖出公司,然后就在门口撞上了穿得比我还正式的綦北星。
我眼前一黑。
苍天啊,谁能改变一下他这个节假日穿正装、正式场合穿便装的习惯。
“你这是……?”
“当然是来接你下班的!哎,好不容易放假了,你说咱俩今晚玩点儿啥好啊,要不撸串去?唱K也行啊!”
“唱K?明天不是还要去录歌吗?”
我觉得綦北星属实是有点儿高估我的嗓子了,照他现在这个欢欣活跃的劲头,我要真陪他去唱,明天能不能说出话来还不一定。
说话的时候我俩还在往外走。说实话,除了我脖子上挂着的还没拿下来的工牌,大概也没人能看出我俩不是同事。
——同事还是往小了说的,我满脸疲惫地跟在精神奕奕衣着华丽的綦北星背后,觉得自己更像是资本家身后一条血统不明的狗。
“好吧,那就把这个挪到后天,反正假期还好几天呢。咱俩晚上玩什麽去?”
綦北星短暂地失望了一下,紧接着又兴奋起来,点开自己手机上的备忘录就往我眼前怼。
“玩……不对啊你今天怎麽这麽兴奋,有啥喜事儿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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