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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我那不是怕她在家待着太闷了吗,再说周白都说了,他愿意帮忙带着。”
这特麽是谁帮忙带着的问题吗!
再说腰舟长这麽大,又不是头一次自己在家待着了——我看你就是想借此机会和以周白为首的那群家伙厮混是不是!
我在录音棚里默默叹了口气,心都凉了半截,结果一擡头,录音老师说哟这素材不错你回去再叹一遍我录一下没準能用上呢。
……世界以痛吻我,我痛死。
我隔着老远盯着正忙活着撸狗的一群人,偶尔和腰舟对视一眼,颇有种身陷敌营后看自己孩子也被拐来当人质的崩溃感。
再扭头一看,孩子的另一个爹还在那儿呲个大牙乐呢,一幅被卖了还能给人家数钱的架势。
可恨。
可惜腰舟没有这麽高的觉悟。相反,作为一个日常被抱着出门乳牙还没换完还常年在小区里被质疑会咬人的小型犬,突然一下子见到这麽多友好的人前来沖着她姨母笑,她还怪兴奋的,就差把傻白甜仨字儿写脸上了。
看到这儿我已经觉得头顶有道天雷在轰隆作响。但我安慰自己,做人应当还不至于那麽倒霉。走在大街上毫无征兆被雷劈死的概率很小,人在同一天之内被倒霉事追杀的概率同样很小。
退一万步讲,这孩子也是糊涂啊。
犹记得几天前,我还不无担心地问綦北星,孩子太容易被拐走了,你就没考虑过好好教育教育吗?
他说,不至于吧,咱俩看好了不就行了。
……
家贼难防啊!!
正在感叹于自己家孩子都快跟别人跑了、不省心的室友还在傻乎乎地跟着乐的时候,水电费提醒消息前后脚到达我的手机,我算算时间,暗叫不好,沉着一张脸从綦北星手里接过他的手机,指纹解锁,然后看了眼花呗账单。
苍天啊,要不你还是下雷劈死我吧。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有的人花前月下,有的人月下花钱,綦北星就厉害了,他花下月的钱。
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一起返回贫困状态,寒酸啊。
整个上午唯一的喜讯就是歌曲录制相当顺利,或许能算得上是一点为数不多的慰藉。我的心情在听到收工二字时终于阴转晴,但在转头看到怀抱傻狗、面带傻笑的綦北星的那一刻,又莫名地觉得心烦。
录完歌,决定叫上帮了大忙的周白一起去吃顿饭,很意外地,周白抱歉地笑笑,说:
“抱歉啊,我还约了别的朋友——过几天,好吗?”
倒是差点儿忘了,这大少爷性格这麽好,肯定朋友不少。
“当然可以了,没事,那我们今天就自己解决了——下午还需要过来吗?”
“啊,录音老师他们说不用应该就是不用了。”
寒暄着分别之后,綦北星终于转过头来,问我中午吃什麽。
“……你还知道问我呢,你带着腰舟来这事儿怎麽不问问我呢,咋了,我不是腰舟她爹啊?单方面搞丧偶式教育?”
“哎呀这不是忘了吗——你吃醋了?”
我大脑死机一秒。
救命,有那麽一瞬间,我好像听不懂中文了。
耳边风声呼啸,我头一次分明地感觉出血液涌向大脑时的燥热。
第45章·最初的梦想
不是,綦北星这个话题怎麽总是转得让人猝不及防的!
“上一边去,谁吃你的醋!”
“我没说你吃的是我的醋啊,我想说的是你在……等等?”
綦北星脸上最后一点因为在棚里憋了一上午脑袋缺氧的傻劲儿,在把这句话说明白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完蛋了,这下真的掉马了,掉得一泻千里,掉得无可救药。
我这辈子大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转得这麽快过,有那麽一瞬间,我似乎都能闻到马达超负荷运转时的糊味儿,但好在我急中生智,发现这两句话之间还存在着很大的模糊,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说:
“你想说的是……啥?”
衆所周知,只要我不慌,那慌的就是别人。
“我……我以为你是在吃醋腰舟这麽招人待见呢。”
“怎麽可能,我躲着还来不及呢——不是我说你,腰舟还那麽小,又没什麽心眼,你把她带过来,万一被人揣走了或者摔着了怎麽办?”
“我没想那麽多……”
话题终于被我起死回生般地转回了腰舟的安全问题上,又顺理成章地开始向下延展,正在我已经开始一边感叹着自己的情商之高、应急能力之强,一边十分顺利地顺着这个话题逐渐远离起初的尴尬局面时,我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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