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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九曲回肠?也不知道之前试探自己的时候那一套一套的话术是要怎样,代虑双手交叠,放在胸口,真诚的目光直直迎上吴千殊的略带些逼问的目光:“我以灵魂起誓,代虑和萨麦尔定然没有任何私交。”
吴千殊将信将疑,虽然代虑的反应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但究竟是哪里有异样,他说不上来。
翌日,吴千殊前往外使馆拜访阿撒兹勒,一路上,吴千殊的脑中一遍又一遍地过代虑交代给自己的信息,唯恐在重要环节掉链子,阿撒兹勒是他们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整个使馆如同往常一样,但吴千殊心中不知为何漾起阵阵慌张,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他一遍又一遍的複盘,都没有找到原因。
“咚咚咚——”
一重两轻,吴千殊敲门。
“进。”
是阿撒兹勒。
吴千殊按下门把手,无名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但门已经打开,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先生。”吴千殊手臂在身前弯曲,微微躬身。
“吴兄见外了。”阿撒兹勒轻快道,心情似乎很好,“介绍一下,这位是沪港负责人,安士白……”
还是那袭西方人常见的金色卷发,眼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沐圣辉,那双透亮的蓝色眸子也没有夹杂半分的狠色与杀意,立体的五官在均匀的日光下磨去锋利,只剩慈爱与高洁,好像天使就该如此,与上次隔着尸体的初次见面完全不同。
“这位是吴千殊,是我在京都的好朋友。”阿撒兹勒甚至好心地用中文来引介双方,不过对于安士白来说,中文毫无压力,吴千殊是知道的。
“您好。”安士白放下手中的高脚杯,从窗台上的盆栽前走上前来友好地沖吴千殊伸出右手。
“久仰久仰。”吴千殊咽了口唾沫,赶忙双手握了上去,捧出第一次见面的欣喜与兴奋。
“吴先生身体不舒服?”安士白轻轻弯起嘴角,极尽关切地向前凑了凑,甚至因为吴千殊较矮,还特意弯腰偏了偏头。
突然地贴近,惊得吴千殊下意识抽出手后退:“兴许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有些不适应。”
“那可要注意增减衣物。”安士白没有再迎上来,而是转身沖阿撒兹勒示意一下,“既然吴先生找你有事,那我先去会客厅等你。”说完,脚下便出现一个小型的六芒法阵,安士白转瞬就消失。
不用符箓,无须掐诀,没有等待,直接破空离开,甚至对空间的振动都微乎其微。之前在义庄遇到的沙利叶也是,随随便便便开啓那麽大範围的法阵,将他压得毫无还击之力。吴千殊久久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说吧,吴兄突然造访,所为何事。”阿撒兹勒好像没有察觉到吴千殊的异样。
“我调查昌鑫编辑部,发现其中确有天界的行蹤,二十年前一个名为黎季方的天界文书在昌鑫编辑部发表过文章。”吴千殊将黎合的手稿交给阿撒兹勒,这还是代虑曾经收集的,是阿撒兹勒从昌鑫编辑部搜不出来的,“后来下落不明,只是他同期有一个名为阿虺的人与他相交甚笃,但是吴某不才,没有找出阿虺究竟是何人,与清世司是否有所关联。”吴千殊咋舌,似乎对这一事极为不甘。
“阿虺?”阿撒兹勒挠挠头,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才缓缓道,“这个人我好像有印象,回头我看看卷宗,有收获我会告知吴兄的。”
“是吴某无能,劳烦先生了。”
阿撒兹勒豪爽地大手一挥,示意吴千殊不用在意,剩下的交给他吧:“能帮到吴兄是我的荣幸。”
吴千殊一脸的受宠若惊,沖阿撒兹勒躬身:“那吴某先告辞了。”
阿撒兹勒微笑颔首,站在檀香木的办公桌前目送着吴千殊离开,房门一开一合,气流顺时针卷起些灰尘沖入屋内,又迅速恢複成一片宁静。
“怎麽,你认识。”阿撒兹勒擡手,靠近眼前的桌面,中指抵住食指,食指擦弹出去,惊得桌上盆栽的叶子一个震悚。
一阵不知来处的微风拂起窗帘,安士白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窗边:“原来是个小乌鸦,上次匆匆一见,他身上被另一个天神留了禁制,没能好好看看他。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另一个天神?”阿撒兹勒双眼微眯,感情不明。
“準确说是个上仙,不过虽然是区区上仙,但也意味着潜力无穷。”
“你有计划?”
“沙利叶为帮神界那群虚僞天使,不远万里来到东方,不料客死他乡,想来我与他也有些私交,不如就让我来帮他了却夙愿。”安士白脸上笑容愈盛,在阳光的投射下,五官阴影愈重,甚至有些扭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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