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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钰眉头紧皱,“金祖爷,你这行为,可是梁上君子啊。”
日光正在被悄然吞噬,只剩一缕暮色苍茫的撒在西边。
金色的光线闪在两人身上,很快就又消逝了。
明钰目光审视着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始终无法相信,面前的陆闻雪到底是人还是鬼。
陆闻雪笑,“香用来养真身了,钱嘛,真的得以后还你了。”
明钰走上前。
陆闻雪眉眼依旧带着笑,“明钰。”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有机会再告诉你。”
说罢,陆闻雪撑着窗,从窗户上一跃而跳。
“陆……”
明钰拔腿就往窗户边跑,一阵风越过,什麽都没有。
这可是三楼,连咚地一声都没有。
“明镜!”明钰也不管其他的,跑到隔壁明镜的房间。
人被丢在了浴缸,还好没水。
“你要睡觉,去床上睡。”
清脆的一巴掌抡在他脸上,又掐着人中,明镜这才吸着一口气。
明钰将人拖到床上,在明镜床头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刚出门,被人一个劈刀砍晕了。
“傅嬴。”陆闻雪贴着墙,喘着气。
等了十来分钟,都没等到人。
“金祖爷!”
嗓音嘶哑,带着年迈,与明漠雷厉风行的声音有质的区别。
陆闻雪撑着墙,六感勉强帮他描摹一个人形,“赵长陵。”
赵长陵走到他面前,伸手扶了一把,“好久不见,南渑锁魂师。”
一千年前,南渑锁魂师这一代出了个天才,陆闻雪就是那个千年不遇的天才。
天才的后路始终是不得善终。
仇家追杀,厉鬼缠身,终生颠沛流离。
陆闻雪淡声道,嗓音一如既往,“好久不见。”
这句话将两人的时间轴拉到了南渑,如今看来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傅嬴将明钰一把扛着像是扛面袋似的,跑到了东苑别墅。
打从外面看来,确实没什麽不一样,肉眼看到的别具一格的外观,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一进入别墅是另一番景象。
里面悬崖峭壁,黑漆一片,火红的烛光摇曳,镶嵌在石缝上,唯独正中央摆放着一张什麽也没图的白画。
婴儿手臂粗的,一柱香在青色炉鼎里静谧的燃着,白画里面有声音传来,香柱就亮出一阵光。
“傅嬴这次又带来什麽样的惊喜?”
说话人声音从画像中传来,双重憨音又夹着刺啦刺啦的音,让人头皮发麻的炸开。
“陆闻雪的宝贝。”傅嬴笑。
南渑大名鼎鼎的锁魂师当年被百万厉鬼追杀,万般无奈之下,抽出三魂六魄封入南渑皇室的金像,放在佛堂,座下刻着梵文,一千年不死不灭。
“坊间传闻陆闻雪的另一魄不是同百万生魂下地狱了吗?难不成给了他?”
画像里的东西,欲出不出的。
傅嬴:“不过陆闻雪也是真舍得,当年能抽出心头血和一魄。”
白色画像里锁着魂,黑漆漆的不成形的。
“你不是想出来吗?”傅嬴挑了眉眼,一双星目都是算计,与之前文人墨客的装配一点都不相符合。
被锁画里一千年,烧不烂、浇不透,早就想出来了。
明钰是被疼醒的。
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栋黑漆漆的别墅,脖子疼的撑不起来头,伸手一摸,一抹惊豔的红。
“艹他妈的!”明钰眉头紧皱,张嘴就骂着。
看了一眼别墅配置,应该是不长住,不然怎麽到处一股灰尘的味道。
还有一股浓郁的香火味儿!
顺着这股香火味儿,明钰巡味儿找到了香炉鼎。
上面什麽也没有!
那这香桌燃的香火,也没什麽意义?
明钰是明爷爷宠着长大的,无法无天的事儿干的多了去了,被人半路撸到别家这事儿也多的去,所以,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明钰细长的手指探入香灰,来回撚了几下,就知道质感不是很好。
毕竟养了金祖爷十二年,各个厂家的香灰都摸个遍。
明钰脑子一顿,抽回了思绪,正要转身继续寻人。
面前的别墅变了。
“长陵。”陆闻雪换了衣服,穿着白衬衫外搭黑风衣,黑裤子脚踩着黑色软底鞋。
赵长陵应了一声。
“拖住我的时间带走明钰,胆子不小。”陆闻雪最后一口茶没喝,瓷白茶杯被丢在朱红色桌子上。
“我还是南渑锁魂师。”陆闻雪说完,指尖一点黑血直击赵长陵眉间,“正如我依旧是被重塑的魔雾。”
赵长陵瞬间目眼眦龟裂,肉|体迅速如干枯的树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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