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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晏予川继续维持这种病态的床上关系,他只怕有一天会做出更加不可理喻的事情出来。
明饶说话的语气像在下最后通牒,铁了心要给这件事一个了断,这让晏予川很难再装作无事发生,尽管他现在一心想着的,只是好好和明饶吃一顿早餐。
说实话他很后悔,如果他知道明饶会那麽抗拒,他一定安守本分,不做逾矩之事。
“那就像以前一样吧,”晏予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擡手揉了揉,“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都按你的要求来。”
他又喝了口牛奶,顿了一顿,“该做还是要做吧。”
明饶不懂什麽叫“该做还是要做”,说得像他们有什麽KPI要完成似的。他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今天张叔要过来把车库里的房车开回去,过几天我哥他们出去旅游要用。正好你跟他一起回去吧,省得他之后再来接你一趟。我知道你这几天事情很多,你同事也一直在给你发消息,让你这样陪着我挺不好意思的。剩下几天我一个人待着就行了,你先忙你的事吧,项目要紧。”
就在这时,突然有红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木桌上,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晨曦海湾最出名的就是变幻万千的黎明景象,天空中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调色盘,一转眼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看得人叹为观止,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你是要赶我走吗?”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轻得像晨间的薄雾。
“不是,”明饶闻声回头,发现晏予川正看着他,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有一股莫名的穿透力,让明饶忍不住心悸,不自觉地找补,“我是怕耽误你项目进度,我知道你这几天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你昨天夜里不是还在用电脑赶工吗。”
“……”
晏予川又重新看向窗外。刚刚酡红色的天际,转眼又染成了一片绛紫。
“行,”晏予川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趁热吃吧。”
早餐后晏予川洗完碗碟,就去收东西。他的东西本来也不多,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和笔记本电脑,打包完后就一言不发地在电脑上整理实验数据。
张叔的车抵达得很快,想来明饶昨天夜里就已经安排好了。晏予川提着行李,径直就上了车,
没跟明饶道别,毕竟明饶也没出来送他。
一路上张叔和他寒暄,问他项目进展怎麽样,又跟他抱怨孩子学习不上心,只知道打游戏,实在难管教。
晏予川接话接得心不在焉,下了高速路后,他问张叔可不可以开窗,他觉得很闷,喘不过气。
等窗户打开了,秋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他才发现和开不开窗没关系。
依旧气紧,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他身子向前弯曲,用大腿抵住胸膛,才能让心髒有个着落。
张叔听见他大口喘气的声音,关切地问他怎麽了,他只说有点晕车。后来张叔兴许是看出他情绪不好,也不再找话题硬聊了。
车厢里的空气变得异常安静,却让他不禁想起他和明饶来这里的途中,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负责开车,明饶就坐在副驾上,给他放他爱听的音乐,又跟着哼唱。
晏予川竟凭空生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荒唐极了,明明这世界上有资格抛弃他的人,早在他七岁就已经把他扔在了码头。
到了铂港,晏予川和张叔作别前被他叫住,递给了他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看了一眼,有几盒是贝壳形状的巧克力,还有几盒是当地的渔産。
他正要拒绝,张叔连忙道:“这些东西都是阿饶少爷特意让我去买的,他想着你这次走得急,没时间去购物,让你当伴手礼带给你项目组。都是阿饶的一番心意,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也没法跟他交差的嘞。”
这几天他外出度假,数据都是他项目组的同事在帮忙跑。他现在两手空空回去的确不合适。思前想后他还是把东西收下了,拍了张照发给明饶感谢他。
他等了三天仍没等来回複,便不再纵容自己一再点进聊天框查看。现在他正处于研究的攻坚阶段,不能再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分心,努力整理好心绪,重新投入忙碌的工作当中。
明饶再次联系他,已经是一周后的事。
有了科创营的学员津贴之后,晏予川只用打一份工就能补贴生活所用。这段时间明饶不来找他,他閑得有些不习惯,到了夜里尤其容易想入非非,就找了个游乐园场工的兼职,发洩他过剩的精力。
今天是设备检修日,游乐园七点便闭了园。晏予川正戴着安全帽,和几个同事一起检查轴承,明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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