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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低眸,唇角擒着抹笑,专心地注视着时肆在他手心里落下的一笔一画。

大致明白时肆要说什麽后,他便悄悄擡头,和贺松余视线对上。

一双淡漠的眸子将他罩进眼中,冷到令人发指。

陈言心下一惊,立刻就要将手收回。

时肆手里一空,怔愣一瞬。

旋即微微擡头看向身边的人,那眼神像是在抱怨对方。

一道叩桌声将所有人都拉回神,贺松余总算开始说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却莫名夹带着些其他什麽情绪。

说的话却和本次的会议内容无关,他看向时肆,温柔地笑道:“时肆,你的位置在这。”

时肆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坐在了别人的位置上,连连起身念了三句不好意思,然后才在贺松余身旁落座。

有人眼里是吃惊,更多的却是迷茫。

贺总身边居然让人坐了,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会,有人从洗手间回来,坐到陈言身旁的空位置上。

惹得时肆又埋怨地看向陈言。

有人坐这也不和他说一声!

贺松余勾了勾他的手指,令他再次回神。

紧接着,手上就覆上了片冰凉的东西。

时肆和贺松余的手都放在桌下,他便低下头去看。

贺松余神色如常,只手拿着张湿纸巾擦拭他的右手,另一只手却放在鼠标上,从善如流地将PPT打开。

会议室的显示屏上出现PPT的画面时,时肆同时凑到贺松余耳边小声问:“我手上有髒东西吗?”

他想接过那张纸自己擦,贺松余却不放手,他便只好作罢。

“嗯。”贺松余应声。

应完便开始讲会议的主要内容,时肆也不好再打扰他。

但手上的湿巾都被搓热了,贺松余都像没察觉到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他的每个指尖,每寸手心。

时肆趁他松了桎梏的力道,猛地成功将手抽出。

贺松余正讲着,忽地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扫了身侧的人一眼,终是收回手,将湿巾扔到桌下的垃圾桶里。

啧。怎麽就主动牵陈言的手。

时肆毫无所觉,认真听着讲话。

散会后,时肆和陈言约好一起吃饭,刚準备去和陈言勾肩搭背,一声发落便将他留在原地。

“时肆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贺松余说。

没有人想跟贺松余待这麽久,各个都一溜烟地走出去了,包括陈言。

会议室重归安静。

时肆虽然很喜欢跟贺松余待在一起,但不让他吃饭他总归还是有点委屈。

他低着头,如果头上有耳朵,这会应该耷拉下来了。

“新工作习惯吗?”贺松余温声问他。

“习惯的。”时肆低低地应声。

贺松余见他这副神态,无奈地笑了声,说:“一会我陪你吃饭,比食堂吃得好点。”

时肆总算擡起头,眼中重新出现欣喜,唇角有要挑起的前兆,不确定地问:“真哒?”

“嗯,”贺松余看着他一开又一合的唇瓣,因营养不良而有些泛白,却另显可爱之色,他别开眼,温声说,“真的。”

“好!”时肆眼里愈发地光彩,他笑起来,整个人又乖又帅,“我特别喜欢你!”

贺松余的手指蜷了下,喉结滑动,目光扫过时肆领下的那条领带——这是他亲手为他系的。

“嗯。”明知对方无心,贺松余却将其当作一句情话,眼里是横溢的占有欲。

可惜善于察言观色的时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神情,无法从他眼中再读懂更多。

即便如此,他也笑。

世上有人对他好一分,他便还十分。

只是对方实在太好,好到似乎什麽也不缺,他才只能够耍耍他这嘴皮子。

对他来说“喜欢”并不难言,难言的是真心实意地说“爱”。

就连他父母,都鲜少提起这个字。

“以后你开会就坐我身旁这个位置,”眼里似乎容不得半点细沙,贺松余见他在走神,便淡然开口,“日薪已经结到你账上了。”

时肆再次激动地点点头,连忙拿出手机来看。

却见微信和短信各有一条消息,短信那条自然是银行卡收到转账,而微信消息是陈言发来的,时肆想也没想,先点进了微信。

贺松余那双温柔的眸子在看见他点进微信后出现裂缝,淡然失色。

“时肆,和领导谈话时不要玩手机。”语气冷漠得像是变了个人,贺松余也成功瞥见时肆匆忙将手机收好时,陈言发去的一句话:看来只能下次再约了。

贺松余内心冷笑。不会有下次的。

“对不起……”时肆内疚地低下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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