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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余弯下腰,将领带环到时肆的颈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总会碰到时肆的皮肤。
时肆看着贺松余手里的动作,默默在心中记下,下次他应该就会自己系了。
贺松余的心思根本不在系领带上,全凭肌肉记忆系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张乖到不行的脸刚刚微微昂头让他帮忙系领带的场面。
系领带用不了多长时间,贺松余直起腰,看见时肆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把领带又移歪了。
贺松余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俯身,把时肆的手拿开,替他整理。
“好了。”贺松余说。
时肆讷讷地点了下头。
刚刚贺松余抓他手的时候好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皮肤。
他并不傻,知道这是一个亲昵的动作。
“谢谢。”他敛下眼底的慌张,不敢去看贺松余。
应该只是错觉吧。
“没事,下次不会也可以找我。”贺松余揉了把他的头发。
柔软的发质在手中游蕩几秒,贺松余草草收回手。
时肆擡眸,一双要圆不圆的杏眼轻微颤了颤,看不清是什麽情绪,头发被揉乱,像是刚睡醒般,莫名惹人心怜。
“我下次自己试试,”时肆收起情绪,笑起来,“不会我一定找您!”
贺松余也笑:“嗯,去工作吧,我也有事还得忙。”
和贺松余别了以后,时肆带着雀跃的心情走向他昨天待的办公室。
几个工作的人擡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后又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了。
时肆的位置在陈言右手边。
陈言见他坐下,笑着和他打招呼,又说:“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真的吗!”时肆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说,“谢谢!你也特别好看!”
陈言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和时肆讲工作内容。
时肆听得非常认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屏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言揉了把他的头发,忽然说了句题外话:“那地方居然还能教出你这麽乖的小孩啊。”
“我也没有很乖吧?”时肆脸上带着点疑惑。
他可倔了,倔驴一个。
“你可以照照镜子,”陈言把手放回键盘上,又说,“好了工作吧,再聊要被领导骂了。”
升职了
认真做一件事时,时间总会流逝得飞快。
听同事们说两小时后,也就是五点半有个会议,时肆本以为自己没机会听,贺松余便打了通电话说可以去。
时肆很开心。
他不知道大家为什麽喊累,但这份工作是他做得最轻松的一份。
只需要坐在电脑前,敲敲键盘,动动鼠标,时不时处理一下经理递来的文件,好生快活。
到会议时间,大家也都没急,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似乎是开完会就可以去吃饭了。
公司二楼是食堂,时肆之前被带去见过,只觉得自己从没见过这麽奢侈而华丽的地方。
为什麽吃饭还要这麽优质的环境?
这时候的他是不会明白的。
“走吧。”陈言打断了他的冥思苦想,向他伸出手。
时肆毫不犹豫地牵上,笑着点头:“走!”
开心得要命。
陈言轻笑,带他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中,贺松余老早就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侧出现了一张突兀的椅子。
要知道,他不喜别人接触他,因此也不会让人坐在他左右。
会议室中陆续有人到来,却迟迟不见时肆的身影。
与之一齐没到的还有陈言。
贺松余往椅背上靠去,面上依旧露着他那逢人便弯的三分淡笑,眼神却比以往更加阴郁。
没有人敢在贺松余主持的会议下说话,哪怕这个人一直挂着温柔的笑颜。
贺松余心下一片烦躁,甚至有给时肆打个电话的沖动,却又觉得不妥,若是直接问怎麽还没到,大抵是会吓到小朋友的。
于是便只好按下心中那道无名火,静静等待着。
一分钟后,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却并没让他心情好到哪去。
时肆和陈言牵着手,小朋友正笑着,微微侧头昂脸看他身旁的人,嘴里还念着什麽。
时肆见会议室没人讲话,便也噤了声,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干净的脸上唇角稍弯,眉眼中流露着纯真,乖到不行。
他自然而然地在陈言身旁落座,并没注意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自打他进门起便一直盯着他。
时肆还想再继食堂的话题继续聊,但四下安静,他也不敢贸然出声,便拉起陈言的手,将其手心摊开放在桌上,用手指给他写字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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