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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时肆说完后就又开始游神,电脑的文件已经滑下去了大半,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入脑。
这个状态下的时肆让李齐观敏锐地多看了他几眼。
李齐观敲了敲里间的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去,门关上后第一句话便是:“你家小助理怎麽回事?”
贺松余手边放着杯刚泡的柠檬茶,闻言从电脑中擡头,挑了挑眉,问:“他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从我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走神。”李齐观耸耸肩,“碰上什麽事了吧。”
“我一会再去问,先说正事吧。”贺松余摊手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还要我请你坐吗?”
李齐观便拉开椅子坐下。
“根据王经理提供的信息,我已经把他所说的几个人都扣下来了,联系了律师,现在情况差不多能搞明白了。”李齐观说。
贺松余点头。
李齐观便继续说:“机密是王经理和王经理的助手偷的,他们还偷了管理经理和助理的身份证号和密码,通过登入他们的飞鱼账号洩露机密。”
“有异机登陆证明吗?”贺松余问。
“有。”李齐观早有準备,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清晰地拍到,在管理经理的飞鱼号上显示有在机密洩露的前一天的非本设备登陆。
贺松余却感觉事情不会这麽简单。
“他们如果能绕得过防火墙偷密码,那为什麽不把异机登陆的记录删除?”他眉头轻蹙,想了一会后吩咐道,“把代数叫过来。”
李齐观叹了口气,给代数打去电话。
“笃笃笃。”办公室门在三十左右再次被敲响。
“我找贺总。”是代数的声音。
时肆有些意外,他记得代数好像发了条朋友圈去北城了来着,怎麽就回来了。
“请进。”他说。
北城离澱城比较近,坐高铁来也就三十几分钟的事。
那看来是刚赶回来了。
“唉,我的旅游计划泡汤了……”代数愁眉苦脸地说,路过时肆的时候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好好干吧,总裁助理。”
他厚重的镜片底下满是疲惫。
时肆没忍住笑了声:“您加油,代总。”
处理好
在代数进办公室的后几分钟,时肆收到了一通电话。
直觉告诉他这通电话是谭女士打来的,于是他走到洗手间里把门反锁上才接起电话。
接通电话,果不其然对方正是谭女士。
“喂?时肆,是我。”谭女士说。
“什麽事?”时肆问。
“可以提前点见面吗?情况有变。”谭女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
时肆却不急不缓:“可以,但我如果现在请假很难和我上司解释。”
“你假装找人有事直接出来,别和他打招呼了。”谭女士说。
“不可能,这是旷工,”时肆皱了皱眉,“您应该知道钱对于我们家而言有多重要。”
“阿肆,您通融通融,”谭女士有点无奈,语气却很着急,“情况突变,如果你不来,你爸妈可能真的会出事,我直接带你过去,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在车上跟你说,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第二个目的,我是时任珂最信任的朋友。”
“您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但不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时肆依旧记得爸妈的叮嘱,“既然他真的最信任您,那麽您就应该知道,他绝对不会让我卷入这场纷争,哪怕最后他们丢了性命。”
时肆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海豚的呼喊》的剧情。
谭女士就像那个被诅咒的巫师,试图把时肆骗向深渊,而时肆的父母就像阿瑟斯,不停地希望他别跟谭女士走。
也许时肆听不见父母的呼喊。
但是他知道他们存在就够了。
“抱歉,谭女士,”时肆狠下心,拒绝对方,“哪怕他们出事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我也不会跟你走。”
“……你这孩子,”谭女士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又问,“你是怕没有办法成功脱身吗?”
“不,我是怕看见我爸妈失望的眼神。”时肆回答。
电话挂断后,时肆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走神的状态被一个电话打断,时肆将文件拨回到最上层,重新开始入脑地看一遍。
午饭的时候,时肆回到了平常的状态,该怎麽来还是怎麽来。
找到餐位落座的时候,却被贺松余冷不伶仃的一句:“你今天为什麽走神?”而问懵逼。
“嗯?我没有啊。”时肆眨眨眼,不承认。
“你同一个文件看了一上午。”贺松余一语点破。
时肆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又撒了个谎:“我在反思我和你的相处方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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