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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日围猎后,燕棠将原本妖王宫中的宝贝搜□□净,一把火把孟怜尘住过的宫殿烧了,又亲自用妖术催生了一棵巨型桐树,动了动手指的片刻就在这桐树之上建造了一座巨大的行宫。

恰好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贝里就有不知猴年马月被纳为妖王私藏的捆仙锁,正好被燕棠拿去用来困住不承认自己身份,甚至也不肯承认她们之间所有过往的姜殊宛。

空旷的宫殿中,燕棠姿态懒散地坐在上首,来往的妖仆正在例行打扫这座全新的宫殿,她们是妖王宫的妖仆,不忠心于谁,只认準了妖王这个身份,这倒很合燕棠的心意,省的她再去招兵买马。

宫殿中央只有一个蒙面女子在彙报着一切,她身量修长声音有些喑哑,肉眼便能看出她的法力之高强,锻体也不落下风,便是曾找过燕棠的妖王暗卫长仇眠,在妖王死后她以个人名义押宝,倒是一次便押中了魁首。

燕棠只管杀不管理,听着这些繁琐的事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半眯起眼睛盯着仇眠,妖仆们碍于她身上即使收敛也极具压迫感的威压,根本不敢与她对上眼神,只有仇眠还能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与她扯这些俗务。

有人前来拜会,仇眠声音一顿,身形瞬间消失,仿佛诺大的殿中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燕棠微微擡起眼睫,只身前来的竟然是朗沐衣。

只是这次相见,她们到底是恍若不识。

燕棠半歪着身子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一身迤逦红袍如霞光般流淌下,妩媚豔丽的容貌却无丝毫谄媚,反而给人如刀锋般的锐利与冷然的感觉,燕棠身上无一处不是可望不可及的强大。

而在学宫中,那个总是放空,不合群,相貌与妖力都是凡品的少女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直到十日围猎之前他都觉得燕棠不过是泥池里翻滚的泥鳅,再怎麽折腾也翻不了身,他安慰自己投靠孟家只是不愿意像燕棠一样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可偏偏老天爷仿佛和他开玩笑似的,燕棠的强大超出所有人意料,哪怕最后已经离死亡那麽近,她身边毫不起眼的恋人却为了成就燕棠而毫不犹豫牺牲自己。

即便朗沐衣曾高高在上劝过燕棠,也放弃了燕棠,但是他还是腆着脸来了,朗沐衣没办法,他们再没办法回到仙界了,所以他必须要带着朗家在大荒活下去,所以他拿着燕棠不会拒绝的筹码来投诚。

他还未开口,燕棠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将她提起,朗沐衣憋红了脸想要挣脱,却发现他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燕棠冷声道:“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们朗家的麻烦,你倒是亲自找上门来了,如果你不知道姜殊宛身上的血咒,今天我便让你下去陪你的亲爹。”

月坠花折3

今年大荒的冬日格外寒冷,大雪近乎埋葬了整个桐山,梧树上满是冰霜,只有拔地而起的妖王宫免受霜雪之灾。

姜殊宛静坐在窗边,看着雪花扑簌簌落下来,她居住的屋子清雅简单,墙上挂着一副道祖像,中间放了个精致的香炉,她已经在这里待了数月,好像也习惯了每日打坐远眺的日子。

开始她以为燕棠将她当做了原本的姜殊宛,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并非如此。

直到最近姜殊宛在妖王宫中遇到了朗沐衣。小侍从到寝宫中添香,她便坐在桌前瞧着,正打算给这小妖怪摸出把糖吃,一擡头就和正指点着新来的侍从们的朗沐衣对上了眼神。

姜殊宛心中的一处回忆浮出了水面,她们原本是亲人的,可是早就变成了冤家,谁欠谁多一些居然掰扯不清了。

朗沐衣支走了侍从们,坐在了姜殊宛对面,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叙上了旧。

朗沐衣嗤笑一声道:“怎麽,没想到我会愿意在她手底下做事,朗家原本就是向上攀附以求立稳脚跟,我只愿意跟着最强的那个,这有什麽问题。”

他倒是坦然,姜殊宛不禁有几分感慨,“你父亲……”

“我知道是你杀的。”朗沐衣坦然。

外面仍然在飘雪,姜殊宛盘腿坐在道祖像前,却不禁回想起那个燕棠不在的雨天,她从仇眠那得知血咒之事,并恳求她不要告诉燕棠此事,让这杀孽自己来背。那是姜殊宛第一次主动取人性命。

她模仿着水狮一族的手法,将朗翰一击毙命,血喷到了她的身上,姜殊宛强装着镇定,回到树屋后不论怎麽洗都洗不掉身上的血腥味。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不该杀人。

却没想到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血咒终究成为了拿来威胁燕棠的致命把柄。

朗沐衣知晓父亲对姜殊宛所做的一切,可是他没法放下父亲给予自己的一切,只能在人族纲常影响下接受父亲做出的选择,对所谓兄妹二人之间受到的偏心漠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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