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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大概寅时,杜尚书便会起床準备上早朝,然而那天下人推开书房,却见他躺在血泊里,身首分离。
杜家小姐坐在门外,呆呆傻傻的,身上倒是没受什麽伤,就是鞋子沾染上了血迹。
大理寺派人来调查,将她作为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可惜自从那件事后她便神志不清,就算是知道杜尚书死了也没什麽多的反应。
只是嘴里念叨着“铃铛铃铛”,问她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她指了指窗口,疯疯癫癫道:“蝴蝶,从那里飞走了。”
虽然收集来的信息杂而淩乱,但大理寺的人勘察过现场后,也查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杜家小姐虽是个疯子,但疯子不会说谎,将信息整理后,大致推测出兇手的特征。
兇手是个男人,很高,从地上留下的脚印看,他并不瘦弱。武功也很高,从杜家小姐的话里可以推测出来,他是在杀人后从窗口离开的。
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像蝴蝶一样飞走,想必对方一定是个高手。
但这就有一个问题。
他既然可以不留任何痕迹,为何要在地上留下那一串血色足印,更何况,他并没有将看到自己的杜小姐灭口。
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仿佛是一种宣告,或者是挑衅。
临走前,大理寺的人似乎想到什麽,回头看了一眼杜小姐。
她依旧疯疯癫癫,头上步摇晃蕩,秀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愁绪,只是不停玩着手里的铃铛,红绳一晃,铃铛便叮铃作响。
叮铃铃——叮铃铃——
有如魔咒。
第42章 多情王爷的宠妾5
昨夜出了一趟门,所以今早席言起得有点晚,而越影又向来来得极早。
天将亮未亮之时,东方的天空刚刚爬上半边通红的太阳,天际处延伸出一条带着光圈的白线,半梦半醒间,席言忽然察觉到了危险。
越影坐在床边,像狼盯住猎物一般死死盯着他,手指时不时划过他的眼角,抑或轻轻按压他的眼皮。
也许他是想抠下自己的眼睛。
席言毫不怀疑他对这双眼睛的迷恋,时常看着自己的眼睛怔怔出神。
他不知道越影是不是有什麽童年的心结,但是感觉挺烦的,他讨厌麻烦。
忽然听得身旁人呼吸一重,眼皮上传来微凉温润的触感,而后是鼻尖,嘴角……席言装作不经意翻了个身,背对着床边的人。
看来这地方不能久待了。
他迷迷糊糊想着,把被子盖过了自己的头。
席言开门之后,没有见到那个平时照顾他的下人,反而是越影亲自给他端了水盆,拿了手帕。
他环视周围一圈,也没有见到那个做事尽心,但就是爱脸红的年轻人。
“越影,小五不见了。”
越影端起已经用过的水盆,闻言皱眉问道:“小五是谁?”
“那个照顾我的下人,眼角有颗痣。”席言点了点自己眼角。
越影眉头皱得更紧,良久才收回目光,“我不记得,今早走了一个下人,说是要回家成亲,大概是他吧。”
“是吗?”席言眯起眼睛,“可是他说至今未有婚配。”
越影将水泼在门外,语气有些异样,“他倒是跟你聊得好。”
“也许是我记错了吧。可能是家里有人生病,或者父母下葬之类的事情,总归是发生了什麽才从府里离开。”
看见席言还要追问,他拉过席言,说道:“你被我买下来后还没出过门,再过几天,是盛京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越影不允许席言出门,而在越影不在的时候,席言已经将整个盛京逛了个遍。
除了皇宫有太多高手守护,席言没有把握外,其他地方有入无人之地。
不过他还是装作疑惑的问了一句,“花灯节?”
“嗯。花灯节是难得的盛会,到时候满街都是花灯,上面有绘画和灯谜,人也很多。”
盛京虽然没有奴隶不能上街的规定,但是能让主人家带出去的却很少,多半都做着最艰苦卑贱的工作,什麽时候死了,就拿一袭草席裹了一扔,全便宜了野狗野狼,也算这辈子来过一趟。
席言没有作为奴隶的自觉,甚至他脾气还挺大。
但越影似乎并未发现这一点,又或者是发现了,但是放任了。
杜尚书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盛京接连发生官员死亡事件。
盛京内一时间人心惶惶。
有人恐惧,有人无所谓,恐惧的人害怕那人来找自己,无所谓的人觉得那人不会来找自己。
至于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只有大理寺和死去官员的亲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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