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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是他与靳停相遇的那年,靳停遭遇了家变,就将在兰家与他相遇,同他承诺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靳停的那段过往,彻彻底底地删除了他,因而变得残缺不堪……
也正因如此,才会在那年再相遇之时,对他视而不见。
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真的不分日夜地等着靳停回来。
多麽可笑啊。
好在靳停那段不值一提的过往里,还有让他心情舒缓的点,比如靳停的悲惨,他可真想看看靳停被野狗扑食的样子,那模样一定会让他非常愉悦。
兰殊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到了靳停的双腿上,靳停察觉到后,就操纵轮椅转了身,“好了,故事讲完了,你该睡了。”
那腿究竟是真废了还是假废了?
明明抱他坐在上头的时候,腿上的肌肉还是很有弹性的,一点都不像废掉的样子。
明天醒来就去打听一下好了……
靳停话落没多久,就听到了身后打起的小呼噜声,靳停转头瞧了一眼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兰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说出来后,他确实感觉轻松了不少,就像是一口憋了多年的浊气终于呼出了一样。
也或许是因为倾诉的对象根本不在意他如何,于是他也跟着觉得这些事早就无关紧要了。
靳停注视兰殊良久后,才缓缓推轮椅离开绿苑。
与此同时。
靳家罗剎堂。
听着下属彙报靳停动向的罗剎堂堂主靳肆仰头大笑出声:“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再说一遍,靳停在干什麽?”
底下的人被靳肆笑得头皮发麻,他可不敢和堂主一样,直呼家主的名讳,不然还没等家主收拾他,堂主就已经动手了。
“家、家主在讲故事哄那个地坤睡觉。”
“嘶——”靳肆听着声音,逗弄着攀爬到指尖的小红蛇,“哎哟哟,继续说,靳停那小子讲什麽故事呢?”
“还有,快告诉我,靳停是不是真对那个地坤下手了?”
靳肆很兴奋地追问。
底下的人语气坚定,“是。”
“堂主,应淮来了。”
靳肆正乐呵地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外人的通报,当“应淮”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耳边时,靳肆笑容消失,眉头蹙起,肉眼可见地暴躁了起来。
很有眼力见地,正在彙报的人声音默默响起,“堂主,那地坤行迹可疑,恐会伤害到家主……”
不等这人话说完,靳肆猛地起身,“很好,保护家主是罗剎堂的重中之重,我身为堂主肯定要做大家的表率,身先士卒,一马当先!”
“……堂主英明。”
在靳肆走后不久,闯进来的应淮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气压极低,好半晌反应过来后,气笑了一声:“靳肆,我看你能躲到什麽时候。”
花朝之一:靳肆与应淮
翌日清晨,靳停就被过分聒噪的一声吵醒。
“小停停啊——”
靳停被喊地太阳穴直跳,睁眼的一瞬,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刀尖。
靳停:“……”
“哎哟哟,小停停啊,你也太谨慎了一些。”靳肆嬉笑着收回锋利无比的刀,在一旁的圈椅上落了座。
靳停起身,掀开被子起床,懒得搭理靳肆。
这靳肆身为罗剎堂堂主,被靳家血脉封印,如今又被靳家血脉重啓,靳肆想要摆脱靳家人的掌控,就必须得杀了靳停,可靳停身为靳家嫡系,对靳肆有本源上的压制,靳肆偏偏不信这个邪,为了重获自由身,试图杀靳停也是家常便饭了。
此时靳肆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包瓜子,“我听说你有地坤了?真喜欢他?他好看吗?你给他讲啥故事哄他睡觉呢?他还是你弟夫,你玩这麽野?”
靳停被靳肆吵得脑瓜子嗡嗡的,默默地用一个人的名字反击,“应淮。”
靳肆声音骤停,随即讨好似地沖靳停笑了一下,“好好好,家主,好家主,我看那地坤实在可疑,不如我帮你监视他怎麽样?”
明明他不答应,这人也会前去,可只要他开口,这事就过了明路了,靳停盯了靳肆一会儿,竟也好奇那个兰晚秋私下所为,于是就松了口,“你去。”
“好嘞!”靳肆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一点都不想多待。
靳停默默等候了一会儿,仿佛闻着靳肆味道过来的应淮带着一身杀意明晃晃地沖着靳停而来,没等应淮质问,靳停记仇睁眼看到的那个刀尖,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把靳肆卖了,“他向我讨了差事,去绿苑监视兰晚秋了。”
应淮身上的杀意“咻”地一下就没了,他头一偏,别别扭扭地开口道了声谢,转身就去追靳肆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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