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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停说完这句话,视线忽地定在兰殊身上愣住了,好半晌反应过来后,面上笑容就收敛了些。

弱点啊……

这兰晚秋是与不是,倒还真说不準。

意识到靳停的言下之意,兰殊回眸,笑靥如花。

靳停双眼微微睁大了些,撑着下巴的手下意识移到了自己脸上的疤处,碰到凹陷处才恍然,自己竟失了神,乱了心。

靳停轻了轻嗓子,用以掩饰自己不太平常的心绪,大概是先动了心思的一方更加兵荒马乱,兰殊完全没注意到靳停这点心思,只是靳停一个人顾自想遮掩些什麽。

“怎麽突然笑了?”

兰殊转头瞧着山下的不了城,“我只是在想,我若是毁了不了城,你会不会被我欺负哭?”

靳停心情更加愉悦了,甚至有点跃跃欲试,“你大可试试。”

兰殊笑意璀璨,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

靳停应了一声,如金色晨曦般的眸子里闪过一点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爱,声音也不自觉柔和,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嗯,我说的。”

兰殊轻嗤一声,不想搭理靳停,转身就想走到靳停身后去推靳停回去,不想靳停一手揽过兰殊,让兰殊坐在自己的腿上,兰殊又想站起之际,靳停揉了把兰殊的腰,将兰殊的那懒劲立刻给揉了出来。

兰殊索性赖在靳停身上,随口指挥道:“你回去的时候推稳一点,别颠着我。”

靳停莞尔,“你现在倒是比我更有家主的款儿了。”

兰殊闭眼,不予理会,心想不过区区家主之位,他又不是没有。

花朝之十:病态的占有

兰殊指挥完,靳停回去的时候就故意不走暗道,非挑了条偏僻、黑暗、凹凸不平的小路。

闭着眼休息的兰殊眉头越皱越紧,靳停揽着人正打算逗着说句玩笑话,突然之间,兰殊与靳停都擡眼看向了某处。

黑暗的地方数不清的箭头沖着二人而来,靳停没有动作,金麒麟反而大吼了一声,沖着黑暗的地方而去了。

等金麒麟消失不见后,箭头忽然变成了一把符文的利刃,靳停的脸瞬间严肃起来了,他一手护住兰殊,一手正要擡起……

兰殊摁住靳停的手,徒手接住了这利刃,说是接住也不算对,因为那刃直直穿过了兰殊的手心才堪堪停下。

“兰晚秋!”

靳停看得心悸,没忍住厉声呵斥。

靳停想看看兰殊的伤,正想让兰殊别乱动,兰殊冷着一张脸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将利刃拔出,原本就如涓涓细流的鲜血顷刻间溅出。

那伤口边缘黑焦一片,兰殊对準某个方向将利刃扔了回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轻微的细响。

“瞎叫什麽?我又没聋。”兰殊不耐烦地想扯回手。

“你不要命了!”靳停手上用力,方才压着兰殊不乱动。

兰殊只觉得被吼得耳朵都疼了,他回神,手心的痛让他没忍住倒吸了口气,“好疼,你轻点。”

“现在知道疼,你刚才又在干什麽?”靳停拿出帕子暂时包裹住,又掏出止血的药给兰殊处理。

兰殊不知所云地望着靳停小心谨慎的模样,再听靳停又一声质问,他的语气也愈发冰冷,“你的命是我的。”

那自然是除了他谁也不能夺走。

靳停的心窝一热,随即这滚烫又炽热的潮水登时蔓延至全身,兰晚秋这句话在他这无疑又是一次生死之际的告白。

靳停低低笑了两声,左胸口滚烫的那大块血肉剧烈地跳动起来,兰晚秋真的太合他心意了。

脸也好,身体也好,这性子和脾气也好,哪儿哪儿都好。

就好像老天爷为他送来的迟到的贺礼。

又好像……

靳停莫名想起前些日子的那个梦,又好像是兰晚秋为了些什麽主动来到他身边……

靳停冷不丁想到了府上老人说的绿苑的由来,那个绿苑据说是他小时候,也就是家中巨变的那年,从兰家赴宴回来后,精心为了某个人布置的。

绿苑的绿,会不会指的就是眼前兰晚秋的那双如新生嫩叶般绿的眸子呢?

靳停联想到这,自己也觉得好笑了,不过一个相同的绿字,他竟为了想与兰晚秋多点牵扯,就脑补了这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你又在笑什麽?”

靳停听到兰殊发问,又拿出瓶止痛的药来,替兰殊暂时抹上,闻到了血腥味的金麒麟匆匆赶回,担忧地看向兰殊受伤的那只手。

靳停推开金麒麟硬想凑过来的脑袋,“笑我自己。”

“笑我自己被晚秋迷了眼,竟分不清南北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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