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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不住上下打量着,喉结跟着心里那欲念滚动了好几番,却未发现兰殊眼里翻倍增长的寒意以及一闪而过的血色。
“你只要乖乖听话,什麽事都不会有。”
等他了结了靳停,霸占了靳家,这妙人跟着他,能出什麽事。
兰殊听着,面上的笑转而带上点羞意,“那请问我们要去哪里呢?我答应了家主会在天黑之前回去的,如果天黑时还没能回去,家主会着急前来寻我的。”
那岂不是正正好?
领头人因为兰殊的分外听话,连兵刃都收了,带着人往计划里的地方前去。
路上还一直不停地询问兰殊累不累,饿不饿,俨然是一副已经把兰殊当成自己人的模样。
期间,兰殊都笑着应了。
直到日落天黑,月上枝头。
领头人消息都放出去了,见靳停还未来赴约就有些急了,“你不是说靳停会来寻你吗?你敢骗我?!”
静静坐在树下的兰殊在领头人手快抓到他时,一手握住了领头人的手腕,一双不知何时注满鲜红血液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光亮。
“啊!!!你这怪物!!!”
兰殊缓缓将手中的手腕弯成了无法扭转回去的模样,在听到这惨叫声后,兰殊低声笑了:“你叫得可好听啊,再多叫叫给我听听好不好?”
兰殊的声音温柔极了,仿佛在与情人说着什麽调情的话语。
可他下一刻的动作,却让周边所有黑衣人都心惊。
兰殊露出了尖牙,在领头人的手腕处埋头啃食着,直啃得皮肉分离,露了骨,才满意地将根本无法挣扎,失血过多的人扔到了一旁。
“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
月光下,一白色魅影如同妖魔一般优雅地进食。
靳停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兰殊在吸干最后一个人的血液时,才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喘息声。
大约是赶得太急,那喘息声在兰殊耳边滞留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兰殊回眸一笑,望着靳停站起来的双腿,挑了下眉,“怎麽来得这麽巧啊?”
靳停在兰殊看向他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子迟钝地将那些字生硬地过了一遍。
与他同龄,修习禁术,武学达到巅峰,但月圆之夜遭禁术副作用反噬时,会成为吸血怪物……
靳停擡头看了一眼这黑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又瞧了一眼兰殊,心里一直忽略着的拼图终于在此刻拼成完整的一块。
靳停瞧着眼前的人笑着沖他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兰殊,兰花的兰,殊途的殊。”
槐月之一:被囚的靳停
兰殊伸出手时,契兽竹叶青也显露了出来,它吐露着蛇信子,周身弥漫着一层薄薄的血色,瞧着诡异又妖邪。
兰殊……
竟是兰殊。
靳停忍不住大笑了好几声:“哈哈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居然是堂堂兰家家主。”
靳停一朝松懈,许久不用的双腿,轻易被兰殊打折。
打折后,兰殊在看到靳停脸白一瞬,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又好脾气地将靳停的双腿接上。
在靳停开口想说话之际,兰殊从发间取出一丝针扎进了靳停的皮肉里,靳停接着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功法在那短短一瞬消失殆尽了。
连着他的力气一起。
兰殊瞧着比靳停瘦弱不小的身板,轻轻松松将靳停扛起,“是本家主不错,所以你应该感觉到荣幸,毕竟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是本家主的奴仆了。”
不远处。
靳肆倒在应淮怀里,笑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应淮有些疑惑:“不用去追吗?”
靳肆伸手捏了一下应淮的脸,“你听见靳停开口了吗?”
“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
不了城。
兰家无名苑。
兰殊扛着人一路进了他幼时在兰家待着的那个无名苑。
许久不来,无名苑哪儿都没变,还和以往一样,到处都还弥留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哪怕他早已命人清扫过上百上千次。
靳停被兰殊扔在了这个院子里那棵早就枯萎了的桃花树下。
靳停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就听兰殊开口威胁:“从今日起,你要是胆敢踏出这院子一步,我就杀不了城一户人家。”
靳停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便挪了一下地方,躺在枯树上,脸上没有丝毫兰殊想看到的痛苦神情,吐露出来的话也没一个字是兰殊爱听的。
“所以,你假扮成兰晚秋进靳家沖喜,真的是为了我?你是不是已经暗地里相中我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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