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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块的香火钱是怎麽回事?他需要您帮什麽忙吗?”

“他说他是褚建顺的朋友,听说了褚建顺拆掉伯公坛改建度假村的事情,认为此事会冒犯神明。希望我收下这笔钱,在伯公坛被施工拆除之前,替他们多多上香祈祷,乞求伯公宽恕。”

“除了他自己,他还要为谁祈福?”

“褚建顺啊!不然还能是谁?”妙云居士尾音稍稍拉长,语气俏皮,“他是个虔诚的人,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吧!那个圈子里的人似乎都挺迷信。”

“怎麽说呢?”元媛的第一反应就是宋与希可能经常来祈福。

“伯公坛偶尔会收到一些来自外界的捐赠,”话里的外界是指南岸村以外,“外面的人通过网络知道了伯公坛,偶尔就会通过网络进行捐赠。捐赠时可以备注祈福内容,我会手抄下来在坛前烧颂,而大部分——百分之八十以上备注内容都是祈求影视作品顺顺利利、演唱会门票大麦,或者某剧收视一路长红等等。”

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到宋与希,难道和宋与希没关系吗?元媛决定求证一下:“居士,您知道宋与希吗?”

“宋与希啊!”妙云居士顿时眼前一亮,声调上扬道,“我看过她反串演的那部电影,就是破天荒头一次——女演员反串拿影帝的那部,她真的太棒啦!演什麽就是什麽。”

元媛愣住了,她是完全没有料到妙云居士竟然还会看电影,简直就是个行走在潮流一线的弄潮儿居士。

“您没有见过她吗?”

“我已经二十几年没有离开过南岸村了,怎麽会见到她呢?我老了,风湿病把我困在了南岸村。”

“昨天早上您跟高力扬交流的时候,他看起来状态怎麽样?”

“困!他看起来很累,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打哈欠,眼底黑眼圈特别重。其它的就没什麽异常了。”

“来给你帮忙的信衆有没有遇到他?信衆有没有跟他说话?”

“没有。他听到信衆在外面喊话的声音,就匆匆从后门避开信衆走掉了。”

“我能见见那位信衆吗?”

“她就在里面,要不要我喊她出来?”

“不用。我进去找她聊几句就行。您好好休息!”

元媛将蒲扇还给妙云居士,转身迈过门槛,往屋里走去。伯公坛只有一进院子,围屋格局,当中有个敞亮天井。天井后面是正堂,堂上供奉着伯公神牌,牌前香炉上插着三根供香,烧去了三分之二。厨房、信衆食堂以及解签处在进门左手边,右手边是妙云居士的禅房和一间小客厅。

信衆在客厅里清扫地面,忙得大汗淋漓,汗水浸透后背,映出个蝴蝶深影。她是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妇女,其貌不扬、不善言辞。元媛和她聊了两句,很快就知道她和案件没有关系,便没有深聊。

元媛没着急离开,而是在伯公坛内转了转。她走到厨房,电饭锅里冒着米饭清香。道教是不需要戒荤腥的,所以午饭的备菜里有鲜鱼鲜虾也不足为奇。

元媛在厨房后面找到了一扇摇摇欲坠的小木门,挂着门闩但没有拴上,轻轻往外一推,门就“嘎吱嘎吱”敞开了。高力扬昨天早上为了避开信衆,应该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门外是一片规整的小菜地,菜苗刚刚冒尖,元媛认不出品种。元媛走出木门,试着複刻高力扬昨天离开的路径。她把门关了回去,才发现门后倚着一把锄头、一双胶鞋和两把鱼叉。胶鞋是男式的,锄头上沾着泥,鱼叉却很干净。

元媛不觉得奇怪,南岸村是个三面环海的小渔村,村民大多捕鱼为生,鱼叉是必不可少的捕鱼工具,家家户户随便都能拿出来四五六把鱼叉来,伯公坛有个一两把鱼叉也尚属正常。

妙云居士瞧见元媛从后门方向出来,乐呵呵招呼道:“你找到后门啦!”

“菜地打理得真好,地里种的是什麽?”

“鲜黄豆。”

元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厨房飘来米饭香气,提醒她时间不早了。

出逃计划

现场勘察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才结束,鑒证人员分批撤离南岸村。

一整个下午,元媛为了筹备专案组,忙得团团乱转,哪咤的风火轮都能给她抡冒烟,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询问嫌疑人。

鑒于受害者高力扬是公衆人物,他的死亡引起了媒体和社会的高度关注,同时也就引起了警署高层领导的密切关注。

元媛陆续接到了一位副总警司、两位警司、两位总督察和三位高级督察的电话,每个人都对案件调查工作表达了独到见解,并且都说得很有道理,却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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