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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建顺激动地滔滔不绝,终于口渴了,停下来喝口茶。茶很热,冒着轻烟,褚建顺没有注意细看,端起杯子就往嘴巴里倒,倒进去半杯才觉得烫嘴,“噗”一声,想蓝鲸喷泉一样将茶水全部喷了出去。

褚建顺烫得直跳脚,张着嘴巴,哈哈哈喘气,两只粗壮结实的手掌就像两团蒲扇,疯狂扑扇,猛往嘴巴里送风。

宋与希看不惯褚建顺颐指气使的态度,明明看到褚建顺椅子背后有瓶矿泉水,却什麽也不说,冷眼看着元媛和褚建顺在周围团团转,忙着找水漱口。手忙脚乱间,褚建顺踢到了椅子,椅子撞到矿泉水,矿泉水骨碌碌一路溜达,溜到了宋与希脚边停下。

“水!”褚建顺指着宋与希脚下,含含糊糊喊道,“给我水!”

宋与希着急忙慌捡起水瓶,着急忙慌拧开瓶盖,着急忙慌沖向褚建顺,又着急忙慌撞上迎面沖来的褚建励,趁机使劲一捏瓶身,只见瓶子里的水“卟”一下喷了出来,形成一道水柱,以完美抛物线,分毫不差喷到了褚建顺脸上。

褚建顺张着嘴,意外接到了几滴矿泉水,他顾不得找宋与希算账,赶紧先漱两下口。宋与希还想使坏倒掉瓶子里剩下的水,却被元媛一把夺过,转手递给褚建顺。

第三次被元媛当场逮到自己耍坏,宋与希吐吐舌头,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元媛对褚建顺同样没有好感,看到宋与希整蛊褚建顺,其实还觉得蛮有趣。转眼又看到宋与希的怪笑,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见元媛笑了,宋与希继续做鬼脸逗她,元媛怕忍不住笑出声,破坏严肃的警察形象,无声地对宋与希说了句“淘气”,然后将脸扭开不去看宋与希。

“淘气!”宋与希抓抓脑袋,嘀嘀咕咕,“她怎麽莫名甜宠呢?”

褚建顺漱完口,气呼呼地扔掉空瓶子,并且在瓶子上狠狠地跺了两脚,以发洩怒火。

“褚董,好点了吗?”元媛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可以的话,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褚建顺瞪了眼斜倒在草地上的藤椅,看看元媛,指指藤椅,意思就是指挥元媛扶起藤椅。

宋与希哪能忍他?撸起袖子就要沖过去骂褚建顺。元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不能忍。”宋与希小声说。

“你说过的,都听我的。”

宋与希语塞,说了句“行吧”,慢慢退到了元媛身后。

元媛扶起了藤椅,将它一把揪回原处,重重地按在草地上,椅子脚当即陷进去几厘米。

“褚董,请坐!”元媛沉下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慢点,别摔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威慑力却可怖得吓人。趾高气扬的褚建顺一下子恹了吧唧,杵在藤椅边好久都不敢坐下。宋与希也被吓到了,瞠目结舌地瞪着两只眼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暗自庆幸元媛前两次对自己的手下留情。

“褚董,请坐!”元媛又喊了一次。

褚建顺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扶着椅背坐下。

“听褚董的意思,罗利民杀害高力扬的动机是,要利用伯公的杀人诅咒震慑于你,迫使你打消铲平伯公坛,改建摩天轮的计划。”

“肯定是这样的。”

“难道南岸村就只有罗利民一个人反对铲平伯公坛吗?”

“还有不少人被那些封建糟粕的猪油蒙了心。不过,其他人都有顾虑,不敢明面上反对,躲在背后把单身寡汉的罗利民推出来当马前卒。”

“那嫌疑人就不止罗利民一个。”

“他跟力扬吵过架,两人差点打起来。他还撂下狠话,说一定要力扬付出代价。他可能不是在虚张声势。”

“什麽时候在哪里吵的架?你亲眼所见吗?”

“我没有看见,是褚建励告诉我的,他是村里的书记。前天,就是力扬被人杀害的那天中午,他们在伯公树下吵架。”

“起因是什麽?伯公坛?”

“应该是吧!我不清楚,我也是听褚建励提到两嘴,没有细究。”

“罗利民没有亲人吗?”

“他妈生他的时候难産死了,他爸又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失蹤了,他身边只剩了个奶奶。”

“他奶奶在哪里?”

“住在伯公坛的妙云居士就是他奶奶,俗名褚晓菁。”

“他爸爸为什麽会失蹤?”

“没人知道。”褚建顺双手一摊,“他爸出去打工,打着打着,人就消失了。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二十年。”

“罗利民平时为人怎麽样?”

“一身蛮力,是个捕鱼好手。在海上,能凭力气吃饭。上了岸,”褚建顺摇摇头,“一条直肠通到底,他根本吃不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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