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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还在继续,元媛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对案件有帮助的答案。双方的耐心都忍到了极限,谈话已经没有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意义。元媛率先提出结束谈话,离开前,出于礼貌向褚建顺表达了官方感谢,不带分毫私人感情。褚建顺倒是没有客气,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谢意。

宋与希和元媛离开的时候,褚建顺一直坐在藤椅里,甚至没有站起身来表示一下。宋与希哪里受过这些委屈,边走边喋喋不休地咒骂褚建顺。相较之下,元媛则稳重多了,她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褚建顺的无礼。

两人在客厅迎面遇到了一个气沖沖往阳台走的青年男人,男人一头三七分中长发,发量惊人。他戴着一副无边框近视眼镜,高高瘦瘦,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

他气势汹汹地从元媛面前沖了过去,眼角都没有扫两人一眼。他用力拉开阳台门,砰一声,又用力关上。

嫌疑人们6

“你为什麽要在董事会上发起罢免我总裁职务的投票?我又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青年男人站在褚建顺面前,以居高临下之势,劈头盖脸地喊道,“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儿子!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弃若敝屣的玩偶!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先尊重一下我?至少知会一声,告诉我,我要被开除了!那样我就不会像个小丑一样,跑去董事会让人看笑话。”

青年男人自称是褚建顺儿子,他应该就是铂舜酒店集团行政总裁(CEO)、总经理褚兵兵。不得不说,父子俩发怒时,唠唠叨叨骂人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干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吗?”褚建顺站起身,父子俩个头一般高,不过褚建顺的身材更魁梧强壮,就显得更有压迫感,“你还知道自己是我褚建顺的儿子吗?你个臭小子,吃里扒外,要不是你提前洩露度假村工程的设计蓝图,村里那群盲流能提前获悉我们要开发伯公坛那块地的计划吗?现在他们合起伙来闹事,反对度假村施工、反对伯公坛开发。我警告你,摩天轮要是没了,南岸度假村项目要是黄了,我唯你是问。到时候,你準备好收律师信吧!你看我告不告你们个底儿掉?还有,你那个新交的前足球运动员男朋友,他是不是叫栾昱?”他问了问题,但不给褚兵兵回答的机会,继续滔滔不绝,“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看上那种男人。烂赌鬼、家暴男,迟早蹲大狱,到时候你就跟着他一起沉沦,别说你是我褚建顺的儿子。我的铂舜酒店集团从此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是真打算把我赶尽杀绝,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宁愿相信外人说三道四,也不听我的解释。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畜牲!”褚建顺怒起,一巴掌扇在褚兵兵脸上,被扇的左脸瞬间肿起,浮出五条指印,“你是不是我亲生的,问我没用,下去问你亲妈去!”

“你们又在吵什麽?”褚淼淼在书房里听到动静,连忙赶下来劝架,“别吵了!两位警官看着,你们也不嫌丢脸。兵兵,你怎麽回事?怎麽一回来就跟爸吵架?是不是嫌家里的事还不够乱?”

父子二人的争吵引来了别墅里的另外两位住客。

钱子越——褚淼淼的老公、褚家的入赘女婿——是个大学美术老师,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正穿过另一扇落地窗,匆匆地循声赶来。他手里拿着根画盘和画笔,画盘上五颜六色,笔尖则沾着蓝绿颜料。油料味很浓,宋与希被呛得忍不住在鼻子前用手扇了扇。钱子越就像一个画家,或者说他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画家,一个不打折扣、郁郁不得志的画家。他在脑袋后面扎了个马尾辫,不高不低,大背头梳得油光锃亮,镜子都折射不出那一头油光。他个子不高,身形微胖;脸色却不太好,眼底黑眼圈明显,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双眼无神,目光闪躲,像老鼠一样令人厌恶,总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狡黠感。他悄悄站在褚淼淼身后,像个凑热闹的旁观者。

栾昱——褚兵兵的男朋友、前职业足球运动员——正犹豫犹豫地走下楼梯,最后停在楼梯口,看热闹都不敢上前。他是个退役足球运动员,退役后,短期当过国内联队的教练,后来被某足球学校以高薪聘请入校当副校长,兼任该校青少年足球队的教练。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丑闻倒是满天飞。他退休后坚持锻炼,身材不但没有走样,线条反而练得比运动员时期更匀称流畅;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精力充沛,阳光帅气,浑身充满了野性荷尔蒙,轻易就能激发人类最原始的欲念。当然,只有被欲望沖昏头脑的人才会被他看似无辜的外表所迷惑。在宋与希看来,他就是个行走的色欲陷阱,危险如影随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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