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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断了,除非有新的调查切入点。”倪英玮说,“南岸村真的到处都是鱼叉,路边、广场、其它边边角角,哪哪都能看到鱼叉。”
“现场痕迹呢?有没有脚印或者烟头什麽的?”
“有一些脚印,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兇手留下的。”
“我有个问题,”宋与希举手发言,显得很乖巧,“伯公树那里,一到晚上就伸手不见五指,在没有照明设备的情况下,兇手是怎样确定受害者方位,一击即中刺死高力扬的?”
“那肯定是开了灯吧!”李明明说,“手机可以照明啊!”
“第一页。尸检图显示,受害者的致命伤在前胸,兇手用鱼叉直接从正面刺穿受害者心髒,受害者几乎没有抵抗。”宋与希说,“试想一下,我们代入高力扬的视角。有人半夜约你出来见面,见面地点又是个昏暗偏僻的地方。当看见对方赴约时,手里拿着把一米多长的鱼叉,你是什麽反应?你会站在原地等着被杀吗?”
“等一下,不对!没有约会。”宋与希说,“我们查过高力扬的所有社交媒介和信息渠道,短信、微信、微博、通话记录,甚至邮箱,都没有找到任何受害当晚,他和别人约见在伯公树下的记录。我们要弄清楚,高力扬那天晚上为什麽会出现在伯公树下?兇手又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
“高力扬过去和南岸村有关系吗?”宋与希问。
“我们查过他的所有社会记录和成长经历,在遇到褚建顺之前,高力扬和南岸村没有任何牵连。”倪英玮回答,“他就是个铁血外乡人。”
“没有找到约会信息,会不会是因为找错了设备?”宋与希又问。
“我查过他名下所有的关联设备,”倪英玮说,“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有没有可能收到约会信息的人其实不是他呢?”宋与希脑洞大开,“他只是不小心偷看到了那条信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决定偷梁换柱,代替收信人去赴约。只是他没有想到,那晚赴的是个死亡约会。”
“怎麽解释他明明看到兇手拿着鱼叉靠近他,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呢?”李明明问。
“他以为兇手不会杀他!”元媛和宋与希异口同声地喊完,又同时停下,宋与希推推手表示谦让,元媛便继续说,“兇手没有杀害他的动机,是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他信任兇手,并且兇手具备深夜里手持鱼叉出没伯公树附近的理由。什麽人深夜手持鱼叉走动会不引起怀疑呢?”
“渔民?大晚上也没有理由去伯公树附近捕鱼啊!那里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合适的捕鱼落脚点。”李明明说。
“鱼叉除了可以叉鱼、杀人之外,”倪英玮咕哝道,“还能干什麽?”
“防身,所有利器都可以用来当作防身武器。”宋与希说。
“防身!”李明明醍醐灌顶,“兇手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晚上带着防身武器出门,才不会引起男人的戒备。换成是男人的话,行为就会变得很可疑,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目前和案件有关的女人有几个?屈指可数。”倪英玮翻看资料,念道,“褚淼淼、褚晓菁、郭婶——”她没有念最后一个名字。
“宋与希!”元媛铁面无私地补充道。
“我的名字怎麽还在上面?继续怀疑我就很过分啦!怀疑我不就是怀疑那晚给我作证的海警吗?十几个海警,都是你们的同僚,你们不会不相信他们吧?”
“宋老师,你紧张什麽?开开玩笑不行吗?只有你能逗别人,别人就不逗你吗?”
“行!元督察,受教啦!”
“合着我们俩是你们俩互相逗乐的工具人?”李明明轻飘飘地补刀。
“欸!”倪英玮后知后觉,“什麽工具人?”
“严肃点,严肃点!赶紧翻篇儿!”元媛转移话题,“褚晓菁不是妙云居士的俗名吗?”
“没错。”
“她年纪都这麽大了,有那力气杀得了年轻力壮的高力扬吗?而且她有很严重的风湿病关节炎,不具备作案能力。褚淼淼和郭婶生前都和高力扬有过接触。可郭婶只是褚家的保姆,她有什麽杀人动机吗?”
“她不但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案发当晚,她也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案发当晚,郭婶的孙女生病住院了,郭婶在医院里陪护了一晚上。医院监控证明,郭婶晚上九点到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医院半步,一直陪到第二天早上七点,等孙女烧退了,她才带着孙女离开医院。”
“这麽巧吗?”
“没办法!流感高发季节,孩子们都聚在学校里,産生交叉感染,发烧很正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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