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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元媛开了车门自动锁,“我们送你回伯公坛。”
妙云居士打开车门,很快就上了车,动作比元媛想象中矫健。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要麻烦你们特意走一趟。”妙云居士的双颊因为害羞变得更加红润,“另一位警官有点面生,请问怎麽称呼?”
“小姓宋,暂时是警务总署的刑侦顾问。”
“宋顾问!”妙云居士一直看着宋与希照在后视镜上的脸,低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元媛猛然间想起妙云居士也看过宋与希的电影,并且她好像也挺喜欢宋与希,担心她会识破宋与希的僞装,赶紧转移话题,问妙云居士对于罗利民在牌楼下主持集会的看法。
“他就是胡闹!”妙云居士摇摇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闹进去坐牢。”
“他是你的孙子?”
“我是个孤家寡人!”妙云居士的回答直截了当,面部表情虽然缺少变化,但还是能看到一丝悲伤掠过眼底。她也有不舍,她也有俗世牵挂,只是不愿意表达出来,应该是背负着十分沉重的难言之隐,才会这麽坚定地选择断绝血肉至亲吧!
“听说他的父亲失蹤了,”宋与希开口了,“请问您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元媛微微一怔,没想到宋与希会这麽冷淡地问出这个问题,不由得睁圆双眼瞪着宋与希。
“我也不知道他失蹤的原因,”妙云居士的回答更加冷淡,腔调没有起伏波折,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就像是在聊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不是一个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他断奶之后,我和他就分开了,之后也再没有联系过。听说他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不但不好好学习,还特别调皮,爱带头惹事。我没有资格管他,也没有资格责怪他。”
“他失蹤后,你有没有试过找他?”
“没有,但是总有人会告诉我一些他的情况。”
“什麽情况?”
“他的失蹤可能和他的违法行为有关。”妙云居士迟疑了片刻,宋与希没有插话,等着她把话说完,“他从小就特别难管教,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偷东西,不是偷同学伙食费,就是偷老师的班费,派出所管不了他,学校就更管不了他了,被偷的人只能自认倒霉。再长大一点,他认识了一群社会不良青年,又跟着他们拦路抢劫学生,抢不到现金,就抢电动车、自行车。”她苦涩摇头,“你们一定觉得我特别无情,对吗?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也就是说,他的失蹤可能和他的盗窃或抢劫行为有关。”宋与希没有理会妙云居士的问题,不愿自以为是地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她“枉为人母”,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是谁告诉你的?”
“记不清楚了,应该就是村子里某个人说的吧!”
“又是村里人!”宋与希自言自语,她想起了挑拨褚建顺和褚兵兵父子关系的言论,同样是出自村里“某人”之口。“记得是谁吗?”
妙云居士给了否定的回答。
再访伯公坛
元媛把车停在伯公坛门口,本来想等妙云居士下了车就离开,却不想宋与希跟着一起下了车。
“下车!”宋与希关上车门,朝元媛招招手,“我第一次来,你陪我参观一下。”
“走吧!到屋里坐会儿!”妙云居士也发出邀请,“喝杯热茶。”
元媛不好拒绝,只能调正方向盘,熄了车。
“你又想干什麽?”元媛拉住宋与希衣角,让她走慢一点。
“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有什麽问题吗?”宋与希一脸无辜。
“你问的那些问题就很有问题,”元媛轻皱眉头,“你问那些问题,纯粹就是在往妙云居士的伤口上撒盐。她儿子失蹤二十年了,都能直接去派出所申请死亡证明销户了,能和高力扬的命案扯上什麽关系?”
“把每件事情都弄清楚,对查案不是更有利吗?”宋与希不同意元媛的观点,“案子还没破,你怎麽知道两者没有关系呢?”
“你问那些问题,难道没有私心吗?”元媛质问,“你有多少意图是出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自己很清楚。查案不单单是揭开一个个谜团的寻宝游戏,也要讲人情世故,考虑隐私底线,不能凡事都打破砂锅问到底。”
“查案也要保持客观公正,不能带上私人情绪。”
“你想说什麽?”
“我看得出来,你很护着妙云居士,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同情?悲悯?尊敬?”宋与希第一次对元媛说重话,“别被情感蒙蔽了理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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