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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妙云居士杀了高力扬?”元媛忍不住笑了,“你看看,她有杀人能力吗?患了风湿病,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太太,用鱼叉叉死个身材魁梧的壮年男人,你能想象吗?”
“不是只有兇手才和案件调查有关,也许——”宋与希目光越过敞开的大门,落在神龛上的伯公牌位上,“兇手的杀人动机就藏在她身上。”
“你想看就看吧!”元媛的退让终止了两人的分歧。
元媛跟着宋与希进了伯公坛,两人的脸色已经恢複如常,根本看不出来前一秒还拌过嘴。
宋与希来到伯公坛,周围转了一圈,顺带手给伯公添了点香油。
“茶泡好了,过来喝一杯吧!”妙云居士在客厅里招呼道。
宋与希端起茶杯,见茶色淡棕,而后闻到一股清甜的桂花香。
“桂花普洱茶?”宋与希浅尝了一口,“是不是还加了点别的什麽?”
“加了一小撮肉桂粉。”
“难怪有点甜。”宋与希喝完一杯,又讨了一杯,同时她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足有一米长,郑重其事地镶在相框里,却敌不过岁月的流逝,照片隐隐泛黄。宋与希被照片吸引住了,缓缓走到照片跟前,指着问道,“这张照片有多少年了?”
“二十年了。”妙云居士并肩站在宋与希身边,一起看着照片,颇为感慨地说道,“伯公坛奠基仪式那天拍的,下面有日期——”她指着照片右下角浅淡的日期标注,“时间是2012年3月6日上午9点16分。”
“这麽小的字,”宋与希指着苍蝇大小的黑字,“您都能看清楚?”
“看不清楚,眼睛早就看不清楚了。”妙云居士会心笑笑,“但是我的心,看得清楚!”她的表情意味深长,神思有点遥不可及。
“南岸村伯公坛建成大典!”宋与希指着另一张照片,一字一字念道,“2012年9月18日!”她喃喃道,“三月动工,九月才完工,整整半年时间,怎麽要这麽久呢?”
伯公坛是座一层楼小楼,结构很简单,正常情况下,两个月,最多三个月就能完工。
“三月份的时候,钱还没筹够。之所以急着办奠基仪式,是因为那天日子很好,很适合搬迁动土,并且是那年最好的一天。一直到七月份才筹够工程款,7月16号正式动工。”妙云居士指着底下一张小照片,“这就是动工那天拍的。”
宋与希的眼睛在奠基仪式、正式动工以及建成仪式三张照片上来回跳动,照片上的人男女各占一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狂喜之情。
“这人是不是褚建顺?”宋与希指着一个站在照片最后一排又高又瘦的年轻男人问道。
“是他!他看起来没怎麽变化吧?”
“胖了。”宋与希狡黠一笑,视线挪移到照片最前排的另一个年轻男人身上,“褚书记?”
“嗯!”妙云居士淡淡地应道。
“他旁边的小伙子是谁?”宋与希指着奠基仪式上站在褚建励右边的年轻男人问道,“怎麽后来的照片上就没有他了?”
“他就是失蹤了二十年的褚建功。”
“他什麽时候失蹤的?”
“他四月份就离开南岸村了。”
“可在警方记录中,他是九月下旬才失蹤的。”元媛插话道。
“他四月份为什麽离开南岸村?”
“不知道。”
“有没有人可能知道?”
“你们可以向褚书记了解一下。”妙云居士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请问这和你们查的案子有关吗?”
宋与希和元媛都被问住了。是啊!和案子有关吗?二十年前的事情,怎麽可能和高力扬被杀案有关呢?二十年前,高力扬还只是个八岁孩童。
喝完杯中茶,宋与希想走了,于是递了个眼神给元媛。两人默契十足地找了借口告辞。
“警方当年通过什麽方式认定褚建功的失蹤时间?”
“褚建功有个相好,是同村人,”元媛说,“她声称她在9月23日那天见过褚建功。”
“她现在在哪里?”
元媛跺跺脚,说:“长眠于世!”
“她的证词可靠吗?”
“她是个性工作者,但应该她没有理由在褚建功失蹤时间上撒谎,这麽做对她没有什麽好处。”
“她最后在哪里见过褚建功?”
“口供记录得不是很仔细,只提到是在村里见过。”
“四月离村,九月回村,然后失蹤?”
“你在想什麽?”
“不知道,脑子里总有个结缠着。”
“回去吧!高力扬的案子都还没点头绪,你就别再纠结二十年前的失蹤案了。”元媛态度软化,“你要是真的想破这桩失蹤案,等高力扬的案子破了,我再陪你查一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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