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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宋与希有点受宠若惊,呆了好一会儿。

元媛已经给车子打着了火,按按喇叭,把头伸到车窗外,喊道:“不等你啦!”

“来啦!”宋与希跳上车,叫道,“拉鈎!”她弯起尾指。

“拉什麽鈎?小孩子气!”

“你答应我的,拉鈎了就不準反悔。”宋与希固执地勾着尾指。

“拉鈎!”

元媛搭上宋与希尾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镇委书记

褚建顺慷慨解囊,花了五千块钱,不出两天就帮南岸村委装上了新的篮球架。镇村两委干部为了凸显对乡贤褚建顺慷慨解囊行为的感激,特意在村委广场上举办了新篮球架的剪彩仪式,时间定在下午五点,据说是找大师合过的最佳时辰,能主未来风调雨顺、大吉大利。

宋与希和元媛六点回到村委,剪彩仪式由于褚建顺迟到了半个小时,因而还没有结束。元媛把车停在水沟旁的新建围墙边,这个位置几乎成了她的专属停车位,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把汽车停在篮球架下面了,就算换上了新篮球架也磨灭不了球筐掉落的阴影。

宋与希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掩盖了平时一下车就能闻到的油料味。

村委广场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红色鞭炮碎纸,就像罩上了红色地毯,甚至踩上去都有点软塌塌的柔棉质感,看得出来刚才这里放了不少爆竹,大概是等褚建顺等太久,放爆竹不让场子冷下来。

剪彩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剪彩嘉宾们在大红彩带后面站成一排,左手捏着红绣球,右手握着金剪刀,面向摄影机露出完美笑容。随着两声手持礼炮的炸裂声响起,剪彩主持人立刻喊了一句“吉时到!”

七位嘉宾们纷纷手起剪刀落,喳喳剪断了大红彩带,剩下颗大红绣球捏在手上。

宋与希和元媛站在车旁看完了这场热闹的结尾。褚建顺西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时刻站在C位上,被摄影机追随。七位嘉宾中有另外三张熟面孔,是褚淼淼、褚兵兵姐弟和村书记褚建励。

三个陌生人里,一位是杵着拐杖的白发老翁,走路颤颤巍巍,应该是村子里比较德高望重的长者,被请出来撑场面。一位是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孩,小麦色肌肤,洋溢着青春气息。最后一位是个小个子中年男人,长着一张胖乎乎的脸,大脑门、半秃顶,黑框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阴险地眯成一弯月牙。

剪彩仪式一结束,褚建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褚淼淼和褚兵兵也没有过多逗留,比褚建顺稍晚离开五分钟而已。

送走了褚建顺一家三口,褚建励终于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宋与希和元媛。他向两人点头致意,就当是打了招呼,然后他凑到小个子中年男人耳边,面朝宋与希和元媛的方向,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

小个子中年男人一边听褚建励说话,一边直勾勾地看着宋与希和元媛,他似乎对元媛更感兴趣,因为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元媛身上。

褚建励和小个子中年男人交头接耳地聊了半晌,最后,小个子中年男人做出了跟宋与希和元媛打招呼的决定,从褚建励唯唯诺诺的态度能看出来,决定权全在小个子中年男人身上。

褚建励和小个子中年男人一起走向宋与希和元媛,褚建励作为中间人,为双方做了引荐。小个子中年男人名叫邓汉新,是奎因镇镇委书记。他八面玲珑,生性狡猾多疑,是那种对仕途特别执着的野心家。他事先查过元媛的背景,知道她不仅仅是兇案组督察那麽简单。她的家族在H港政界很有影响力,外婆是前政务司司长,舅舅舅妈都是大法官,母亲则是东区警察署署长。她明明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名门千金,却一直很低调,低调得常常让人忘记她的煊赫身世。

“褚董的状态看起来比上午好多了。”元媛假装随口说道。

邓汉新应该也听说了上午发生在褚建顺身上的糗事,只见她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强忍住不笑出声来。

“褚董是个不容易被人看出心事的人,”邓汉新有意巴结元媛,于是主动提到了高力扬,“发生在高力扬身上的事情一度令他感到很头疼。”

“褚董跟你提过高力扬的命案?”

“高力扬死后,有人借着他的死大作文章,声称是伯公诅咒显灵,引得很多村民反对开发伯公坛。伯公坛施工的延误导致整个南岸村项目都陷入了困局,”邓汉新长吁短叹,“这个项目是镇里今年最大的招商引资工程,事关未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镇村发展大局。项目立项以来,镇政府投入了大量精力支持南岸度假村建设,给予政策优惠,简化审批流程,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推动项目建设。眼看一片大好前程,”他微微停顿,摇摇头表示惋惜,接着说,“但愿别断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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