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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少元道:“那你父亲呢?”

“早死了,就我二弟三妹五岁那年没了的。”邢均神色变得为难。

水泥路两边的竹子遮掩使得一切更暗了,漆黑的夜晚,只露出一条森白的路。

萧少元将自己的烟散给他,“你比两个孩子大多少?”得知只大五岁,他道:“那是你祖父母将你们抚养长大的?”见邢均神色难堪,他道:“我就是例行问问,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这儿有职业道德,什麽话也不能往外说,都烂在肚子里。”

邢均犹豫好半天才道:“我妈是被我堂伯父……才有我二弟三妹的。所以我爷爷奶奶恨我妈,我爸死后也就不管我们了。”

萧少元低头不再问这个事,“我在山庄里看见你和你大舅三舅见面有点儿怪。他们是你嫡亲舅舅,两家住得也不远,应该关系不错啊。”

“什麽不错啊。”邢均突然拔高声调怒道:“当年我爸死了,我们几个孩子没饭吃,大冬天的,我带着二弟三妹去他们家借一背篓红薯,他们却把我们赶出来了,还亲舅舅呢?呸。”

离开后的萧少元想起邢均那愤恨的脸。外甥上门求一背篓红薯填饱肚子却被赶出来,张富跟张旺这两人啊,会不会是他们杀死了张顺?不管怎麽说,张平已经快八十岁了,而且身体很差,再生一个也来不及了。

第3章:张富

张平的二婚妻子魏琪,张顺的妻子杨蕾及两个儿子来了茉莉花山庄。

杨蕾站在花园的地砖上。她问过山庄内的人,她脚下站着的地方,正是她丈夫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她毫无畏惧,挺直的身子像极了山庄边角栽种的几棵竹子。她抱起双臂,一动不动地看向坐在地上玩泥巴的张秀秀。许久,她道:“二姑。”

张秀秀并无反应,依旧一个人开心地玩泥巴,玩高兴了就将双掌捧着的泥巴拍在脸上,然后一阵高兴大笑。

“她只有大约三岁的智力,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她说话。”张富和不放心跟着的张旺走来。

杨蕾听出张富话音中因不服不甘而染上的针对,恍若未觉,点头道:“大伯,三伯。”

因张富装作听不见,张旺觉得尴尬,只好问道:“四弟妹有啥事儿?”

“问问二姑。”杨蕾道:“我老公就是死在我现在脚踩的地方。山庄的确很大,人也的确不多,但我老公是被刀子割喉而死,他死前无论如何也会发出惨叫,我不信没人听见。”

“有。”张旺颔首道:“我们当时就是听到四弟叫声才跑出来的,然后就看见四弟躺在地上。哦,就你现在站得那个位置,脖子有刀口,一直流血,将下巴和胸口都给染红了。”

杨蕾道:“所有人都说我老公全身只有脖子上的刀口,可见是一刀毙命。而大门口的监控并未拍到有人进来,反而是几分钟前我老公从外回来。那也就是说我老公回来,从大门口走进山庄要去大厅见爸,途径我站得这个地方,然后被人一刀割喉。”

张旺想了想茫然点头,但他不知道杨蕾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张富不高兴地拔高声调,“问这麽多干嘛?那麽多警察呢。”

看向要走的张富,杨蕾道:“是你们谁杀了我老公?又或是你们两人联手。”

“你说什麽?”张富兄弟两人震惊地异口同声大喊,随之张富嗤笑道:“我杀他干嘛?杀人要偿命,被警察抓住要判死刑的,我干嘛要杀人?”

杨蕾并不移动双脚,沉沉叹气,“因为爸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因为爸是亿万富豪,这麽大的家産,足够令人践踏法律了。”

“我们没杀人。”张旺吓得急忙摆手否认,“我只想拿一笔钱,去上海买套房子,让我孩子在上海读书,将来别跟我一样干卖力气的活儿,我不敢杀人的。”

“你有病啊?冤枉我们做什麽?我杀张顺干嘛?”张富激动起来。

杨蕾看向激动沖过来的张富并不畏惧,反而笑了,擡手往一侧指了指,“自我老公被杀,山庄所有公共区域都装了监控,你要在这儿杀我?也不错,这样就坐实了你杀死我老公的事,我也算给我老公报仇了。”

张富急忙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一旁白色的长方形盒子。他知道那个是监控。他没好气道:“我没杀张顺。”

“我问过山庄内六个佣人,都说你和我老公针锋相对,各种找我老公的茬儿,恨不得他死。”杨蕾道。

张富急道:“我当然恨不得他死!凭什麽我们都是爸的儿子,凭什麽我就要卖力气才能活?凭什麽他就是阔少爷?凭什麽这麽不公平?”

看向声嘶力竭咆哮的张富,杨蕾道:“兇手不是绑走我老公,而是一刀封喉,可见打定的主意就是要我老公死,根本不是求财。而且我老公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对方拿刀要杀他,他怎麽可能不反抗?那只能说兇手和我老公认识,我老公最起码是相信对方不会杀他,这才给了兇手致命一击的机会。而且你们也说了,你们听到我老公惨叫声,而且只有一声,那说明我老公连和对方搏斗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呢?抢夺家産的兄弟,同在山庄内勉强信任的人,你对我老公的敌意,这些还不算证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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