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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张富暴跳如雷,“我没有杀张顺!人不是我杀的,我杀他干嘛?我不怕被警察抓吗?你有病就去医院啊。”丢下话,张富气呼呼离开。
杨蕾眯着眼看向张富愤怒的背影,这样一个暴躁且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不可能会是兇手。难道是张修?她看向追上去的张旺,道:“三叔请留步。”
张旺只得停下步子,不安的双手在衣服上擦拭,“我真没杀四弟。四弟惨叫声传来的时候我在大哥房间里呢,我们一起跑出来的。”
听到这样引人怀疑的话,杨蕾唇角勾了勾,“三叔误会了,我是想问问二姑。”她看向用泥巴洗澡的张秀秀,“都说你们来到花园,就看见我老公的尸体,以及在我老公尸体旁边玩泥巴的二姑。”
“是。”张旺点头,“不过二姐只有三岁智力,连上厕所都不会,每天都拉在身上,根本问不出什麽东西。她连别人在跟她说话都不知道。”
“很正常。”杨蕾道:“正是因为二姑的情况特殊,所以兇手在杀我老公的时候才不需要躲避。”停了一停,她继续道;“所以说,兇手绝对就是山庄里的人,才能对二姑绝对放心。”
“真的不是我,我不敢杀人。”张旺害怕地一个劲儿摆手,掉头就跑,生怕杨蕾报警。
张旺离开后不久,张平的现任妻子魏琪就来了,丧子之痛让她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高傲,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没有骨头的疲惫。她看向玩泥巴的张秀秀,道:“没用的,她什麽都不知道,根本问不出什麽来,否则兇手也不敢当着她的面杀人。”
“是啊,我猜肯定是张富。”杨蕾故意这样说。原本婆婆就偏心小儿子,她心中其实也怀疑老公的死跟张修搞不好有关系,自然不可能与魏琪说真话。加之现在老公死了,她两个孩子又还小,在公司担任董事多年的婆婆这时候会做什麽样的选择,她几乎不敢想下去。
魏琪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张富这人虽然和张顺各种不对盘,各种找茬儿,但这人十分暴躁,心里想什麽都写在脸上。况且张富很穷,若是杀死了张顺,我老公怨恨下不可能会给他财産,他赌不起,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就是张旺?”杨蕾继续说着她都不信的信息。
魏琪反倒犹豫了,许久后道:“张旺这人十分胆小。我已经问过张修了,说是没主见,从小到大也没过过好日子,如今他只想从我老公这儿得到一笔钱。但这种胆小怕事,很不让人注意的人,有时候反而可能最大。”
杨蕾道:“不管如何,肯定跟那两兄弟脱不了关系。”
魏琪叹息不语,沉默许久,看向开心玩泥巴的张秀秀,摇头道:“也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好。”
“怎麽能算?”杨蕾叹道:“她长子是和那个喜欢打人的傻子老公生得,二胎是被她傻子老公的堂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不过幸好,这两人都死了。她长子很不错,将二胎弟妹都送去上了大学。”
魏琪摇头道:“读过大学的人还这麽死脑筋,这大学读来有什麽用?张富和张旺都知道住进山庄来问父亲要钱,我老公不会对三个外孙不闻不问。”她摇着头,怜悯看向张秀秀,“算了,回头我多给她出一笔钱,养老吧!”
杨蕾看向离去的魏琪,直到花木遮挡,魏琪身影彻底消失,她擡头看向三楼小叔子的房间。
张富和张顺是没有能力继承家业的。现在她老公死了,她这一方暂时处于弱势。加之婆婆偏心,看来公司只能落到小叔手中了。如果杀死老公的人真是张修,那张修一定会将老公的死嫁祸给张富或张旺。
晚饭餐桌上,张修认定是张富杀死了张顺,张富则大骂张修冤枉他。面对拍桌子砸碗筷的晚饭,张平沉默离开,乘坐电梯上了三楼。
魏琪和张平走进房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眼下张富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张修到底是张顺的亲弟弟。”
“我明白。”张平点了下头,“但不会是张富。他也就看起来暴躁厉害,实则根本不敢杀人。”停了一停,又道:“也不会是我的仇人,我在玉潭乡时几乎没有和人结怨。”
第二天下午,邢均开着电三轮来到茉莉花山庄,得知魏琪身份后犹豫许久,小心翼翼道:“外婆?”见魏琪应声,他方才松了口气,将蓝色塑料袋递过去,“这些是我今早上找到的野菌子,特别好吃,外婆是城里人,肯定没吃过,你拿去尝尝,鲜的不得了,煮肉片汤那叫一个好吃。”
“感谢。”魏琪礼貌接受善意,识趣儿道:“那我去看看我儿媳妇,你陪着你母亲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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