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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蕾沉沉叹息,“你还不知道?昨天早饭大伯没下来吃饭,爸很生气,亲自去请,后来砸了门沖进去才看到大伯已经死了,是被毒死的。”

“大舅舅啊……”邢均双手扭动着方向盘,脸色竟然有些高兴,“没福气,刚过好日子就死了,切,不积德。”说完才发现这话不对,急忙道:“四舅妈是要去樟树村坐车回山庄吧?那你得走五六里呢,怪麻烦的,四舅妈你上来,我拉你。”他往后一看,“你坐车厢里就行。”

“好,多谢外甥。”杨蕾也不矫情,坐上车厢,看向猪饲料袋子里装满新鲜竹笋,不鏽钢盆中放有大约四斤黄鳝,微笑道:“都是好东西,外甥有孝心,是个好孩子。”她閑聊了几句,好奇问道:“方才我跟你说大伯被毒死了,怎麽你……哎,大伯脾气是有些暴躁,为人处世是差了些。”

“什麽哟。”邢均冷笑道:“自我妈嫁过来,再到外公回来,这三十多年我们就跟大舅舅见过一次面,还是那会儿我爸没了,我和弟弟妹妹没饭吃了,连鞋子都没得穿,大冬天的去他家借一背篓红薯还被赶出来了呢。切,三舅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一个德行,老天要是有眼,就将三舅舅一起毒死。”

杨蕾看向根本没将事情和家産之事关联的邢均,叹息一声,意味深长道:“听说你初中毕业,却将二外甥三外甥都供上了大学,这些年也过得苦,你应该时常去山庄多见见你外公。”

邢均道:“没法子,家里穷,况且我读书也不行。但我知道,这人就要多读书,不然啊,就只能下苦力。虽说家里头穷,但我干活儿厉害,平时不但能种地喂猪,还能去帮人呢,有钱拿。”

杨蕾见听不懂弦外之音的邢均,无奈一叹,转而一想也罢了,不管怎麽说,张秀秀这一支是不会缺养老钱的。她也好,婆婆也好,都不会对张秀秀这样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吝啬。

“外甥,你知道大伯在本地有什麽仇人吗?”杨蕾状若随意问。

邢均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吧?大舅那人吧看起来厉害,其实欺软怕硬,也就跟人吵架厉害。”

“这样啊。”杨蕾呢喃着。

回到山庄,张修看见邢均送来的东西,回去的路上不高兴地道:“也不知道有什麽好送啊,好像二姐在这儿吃不饱穿不暖。”

魏琪不高兴道:“这是孝心!”

张修撇了撇嘴,叹道:“为什麽不让我和两个侄儿一起回上海?这乡下破地方我都待烦了。还是上海好。”

魏琪狠狠吐出一口气,不高兴道:“你就知道回上海,一天到晚游手好閑,你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

“侄儿都能回去,就我不能是吧?”张修不高兴地喊,随之气道:“早知道就应该都不来,这样哥也不用死了。”

魏琪停住脚步站在花园中,四周无人,她压低着声音问道:“你哥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妈,你什麽意思?你怀疑我杀了我哥?”张修气得一张脸通红,“我杀我哥干嘛?他是我哥,我至于吗?之前我就怀疑是张富,他本就和我们兄弟不对盘,处处找茬儿,可偏偏现在张富死了,那兇手是张旺啊,你却怀疑我?”

魏琪无奈叹息,转身往回走。张富的死,兇手必定在张旺和张修两人之间。只到底会是谁呢?她害怕,她害怕兇手会是小儿子。

而因为张富之死,张修和张旺已经从冷嘲热讽到了动手打架的地步。又因为魏琪的怀疑,让张修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洩在张旺身上。可张旺生性胆小懦弱,又害怕被父亲厌恶拿不到钱,只能忍气吞声,以至于萧少元来送尸检报告时看到了猪头人身。

“乌头是什麽东西?”张修好奇问。

张平道:“毒药,人吃下去就会死,山庄后面那座山里就有。”

“大哥是被乌头毒死的,不应该啊,大哥是认识乌头的啊。”张修鼻青脸肿自语。

“你还装?兇手就是你。你杀了我哥,你个王八蛋。”张修气急了沖上去对张旺拳打脚踢。

“住手!”张平厉声喝停,看向萧少元问道:“可还有其它的?”

萧少元道:“没有了,就是中乌头毒死的,死亡时间是26号淩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停了一停,又道:“我们也查看了山庄内所有的监控,25号晚上九点二十一分张富回房间,然后再没有走出房间。因张富没有拉窗帘,花园中的监控显示张富回了房间后就躺到床上玩手机,期间喝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但那个水杯我们带回检测是无毒的。张富就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机到二十三点二十五分关灯入睡,直到26号早上你们砸烂张富房门进屋。花园的监控只拍到卧房内一部分情况,所以张富关灯入睡后还发生了什麽就没拍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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