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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旺和张富一同长大,又一同外出打工,的确有几分真感情,闻言忙问道:“那岂非说抓不到兇手了?不可能啊,我哥是认识乌头的,我们乡下人总是去山里头,怎麽可能不认识乌头?”

张平冷冷的目光盯着张旺,待人安静后方才沖萧少元道;“张富中毒的途径是什麽?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乌头很毒,一个就能毒死一个人呢。但乌头吃下去后并不会立即就死。”

“是的,张富吃下的是生乌头。”萧少元点头,“乌头味辛,且有苦味,正常人不会吃这种有苦味的东西。而乌头吃下后身体会出现变化。法医说张富吃下乌头后到死亡大约是五十分钟,但因为乌头造成了张富浑身发麻,呼吸困难,这个时候无法呼救,直至意识不清到死亡。这种情况除非张富身边有人,发现他不对后立即打急救电话,否则孤身一人,没办法自救。”顿了顿,又道:“张富房间内的物品全部送去检测了,未发现任何异常,所以目前无法得知张富中毒途径。”

张平左臂支在轮椅扶手上撑着脑袋,右手指捏着眉心,浑身暮年气息更浓。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别说走几步,就连站起来都要人搀扶,他只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光中让几个孩子陪伴着,可却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萧少元不敢打扰,安静坐着,直到张平道:“张富死亡时间大约是26号一点到三点,中毒到死亡大约是五十分钟,那就是26号零点十分到两点十分。但走廊上监控显示张富进卧房后未曾出来,也无人进去,花园的监控也证明没有人翻窗进过张富房间。而张富的房间只有门和窗户这两个地方能进出。”

张修道:“那事情岂非是进入死胡同了?难道是大哥自己毒死自己吗?绝对不会!”他扭头恶狠狠盯着张旺,“张富绝对信任你,肯定是你下毒!”

“不是我,我不敢杀人。”张旺害怕地连连摆手,“我不会杀大哥啊,我们相依为命几十年啊,我杀他干嘛啊?我吃饱了撑得吗?杀人是要坐牢的啊。”

张修猛然沖上去沖张旺拳打脚踢,“你先杀死四哥,现在又杀死大哥,接下来就要杀死我对不对?然后你就一个人毒霸家産!我打死你!”

魏琪看见张平越来越冷的脸色,经历两次丧子之痛,如今仅剩的两个儿子却拳脚相加,心情怎麽会好?她立即喝道:“张修,住手!”一边呵斥,她一边走上前去强行拉开张修,骂道:“张旺是你三哥,哪儿有弟弟打哥哥的道理?一切要听从法律。兇手到底是谁,警察同志会查得清清楚楚,仅凭你猜测就能定罪,那还要公检法做什麽?”

萧少元看向张家衆人的脸色,道:“张老先生,张太太,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张富中毒途径,那我先告辞了,有了结果再来叨扰。”

“抱歉,警察同志。”张平看向拉住张修不放手的魏琪,便吩咐杨蕾,“送送同志。”

“好的。”杨蕾送萧少元来到门口,道:“请问同志,找到杀我老公的兇器裁纸刀了吗?”

萧少元面带歉意,“抱歉啊,这乡下地方……这环境你也看到了,要找一柄小小的裁纸刀实在是太难了,警力也不支持,而且裁纸刀这种东西太过常见……”

“好吧!我明白了。”杨蕾努力在脸上挤出微笑表示理解,“我想请问一件事,因为工作原因,我也经常用裁纸刀,这种刀刀片很薄,真的能割断一个人的咽喉吗?而且伤口那麽长,甚至割断了脖子的大血管,我觉得……这需要很大很大的力气吧?”

萧少元将右掌放在脖子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兇手是个正常右撇子,站在张顺先生背后,裁纸刀最先割破的是张顺先生脖子左侧的大血管,然后将裁纸刀往右拉,割断张顺先生的咽喉气管。”他放下右手,“任何东西都有利有弊,裁纸刀虽然刀片很薄,容易断,但好处就是薄,只要刀口顺利,不将刀片折断,是能轻易割断气管的。”停了一停,他叹道:“而且裁纸刀小巧又能收缩,方便藏在身上,就连女人的衣裤口袋都能完美藏起来。”

杨蕾点着头叹气,“好吧!谢谢同志。”她看向转身要走的萧少元,忽然问道:“同志,请问张富就是传说中的密室杀人吗?”

萧少元眉头紧皱,沉默许久才道:“张富中毒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也肯定不是自杀。”

“当然。”杨蕾应了一声,看向坐上摩托离去的萧少元,心情沉重地往回走,看见坐在花园中扣泥巴玩的张秀秀,因为泥巴扣得太多,以至于好几株茉莉花被刨根掉在四周,紧紧包裹的花骨朵如同雪花般美丽。她叹道:“你要是智力正常就好了,就能告诉我杀夫仇人是谁了。”她停在张秀秀身边,那种汗臭混合着屎尿的味道在夏天的灼热空气中扑来,使得人本能后退。她无奈叹息摇头,迈步前行,见到女佣后问道:“为什麽不给二姑穿纸尿裤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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