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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探出手,也不管手髒不髒,上去就拿了一片。

哎呦我去,这老烫!

黄思源松了手,张云岫也被吓得战术后撤自己的头。

“你没野人的命,就别得野人的病。”张云岫缓缓神,扔了手机,说了句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话,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出来给他。

黄思源也顾不得说话,张嘴就是一顿猛炫。

两个人一盘菜,无声地战斗着。

吃罢饭,黄思源整整衣服,不告而别。

门被轻轻合上。

不久。

又被狠狠打开,甩上。

张云岫真的很想把自己揪起来问问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一个跟你不算熟的同学你多次帮人家都不领情你还是要跟人屁股后面窥伺是不是太上赶了。

但身体的反应永远先于大脑。

大脑虽然是狠狠谴责着自己的,但是身体有他自己的想法。

不止一次想过,这样的寒冬腊月里,当年那个小孩儿挺过这些的艰难和痛苦。

所以当往事重演,张云岫无法做到完全淡然地袖手旁观。

哪怕那人只是个并不算太熟的同学。

天寒地冻。

午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阴沉的天空,开始刮雪的凛风,和时而一段干燥时而一段满是黑褐色雪泥的街道。

没什麽店铺开张,没有学生赶路,也没有车跑过。

天地间仿佛只剩自己一个,在嘈杂的风声中拖着已经开始没了知觉的脚往前闯。

黄思源隐约觉得鼻尖有些许湿润,抽出僵冷的手一抹,却不是预想中的鼻涕,反抹了一手血。

脚下步伐不停,心中却是一怔。

看来这次伤得比之前重,以后来学校得绕条再远点儿的路了。

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追蹤

张云岫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却看见前面的人脚步有一瞬的停顿,擡手像是抹了把脸,也不知道是风刮上去了什麽。

然后那人把抹完的手一甩,动作还挺潇洒。

却开始走得比之前更快了。

人走远,张云岫到了黄思源刚才甩过手的地方。

已经拓上了几个肮髒脚印的雪地上,一串豔红如寒梅的印记。

两人就这麽一个在前面疾走,一个在后面慢赶,许是寒冷气候麻木了人的神经,前面的居然也没发现后面一直跟着个人。

张云岫跟着黄思源一路走下去,从小道换到大道,从大道拐进小巷,再从小巷通进小巷……

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正走在一条窄而深的巷道中,前方开始出现蒙蒙亮的雾光,张云岫以为终于能重见天日了,结果……

当黄思源的身影被光吞没后的片刻,张云岫走出深巷,瞬间被一片低矮平房包围。

城中村。

四下张望,张云岫看到了离自家极近的那栋高耸酒店大楼。

这是家附近菜市场边儿上的城中村?!

愣神间黄思源早就没影儿了,张云岫随便寻了个小铺子钻进去,在里面溜溜达达看售卖的商品。

店面不大,里面摆了两个货架就已挨挨挤挤,上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大部分都是些类似日用品的东西,写着奇怪的标语。有少部分零食之类,甚至还有药品。

张云岫一路溜达到最深处,在转过弯的时候,店铺门前挂的铃铛再次发出轻响。

鬼使神差地,张云岫缩回了刚要迈出拐角的脚。

家里没有能止住鼻腔里不住出血的药了。

黄思源遇到这种情况并非一次,但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这种血一直止不住的感觉。

小店老板慵懒地缩在角落里的摇椅上,下面垫着褥子,上面盖着厚衣裳,一声不吭在那刷视频,间或露出点儿笑意。

黄思源走到台前,不轻不重在上面敲了两三下。

老板终于赏了一丝眼神给他。

那是张过分年轻的脸,目测年龄只比黄思源大出三五岁,但身上却有着种黄思源没有的痞气和成熟气质。

随后——

“哎哟我操,你小子终于肯来了?!”他也不看视频了,手机随便往桌上一扣,激动得差点把椅子掀了。

张云岫正借着货架和上面胡乱放置的商品的掩护下向门口窥视,突兀被这平地一声嚎惊了一跳,险些碰倒脚边地上搁着的一个破花瓶。

黄思源却并不欲多言:“你上次的止血粉,还有卖麽?”

老板却不应这问题,反摩挲着下巴:“让我猜猜你这次除了鼻子还伤到哪了……”

黄思源面无表情,没染血的那只手在桌上再次轻敲:“止血粉。”

“有有有,”樊云海见这家伙脸上不生动了,就知道对方已经生气了,也不打趣了,从摇椅挡住的那排货架的最底下抽出个纸包,往黄思源跟前一拍,“给!效果还是一样滴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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