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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一座矮墙,黄思源衡量了一下高度,自己撑着最上面跳过去应该没什麽问题。

矮墙近在眼前!

身后的沉闷脚步声也愈加急促且清晰。

黄思源单手撑墙借力把身体往侧边一扬——完美越过!

撑墙的手腕忽然一阵异样,不痛,但有点儿刺挠的痒。

黄思源无暇再顾及这些细节,连身体都还没稳住就继续拔足狂奔。

身后炸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紧接着是沉重的扑通声。

黄思源窜上了一间废弃的小凉房,向嚎叫处眯眼望。

那大汉嘶吼着在地上翻滚,卷起的滚滚尘土里,似乎还流窜着一抹鲜红。

过了一会儿,大汉没动静了,死狗一样瘫在土灰里。

黄思源在凉房上又坐了一会儿,原路返回了。

*

“诶,你看到了麽,那家馆儿啊,又开张啦!”

“哪家?”

“就痞山子他家!那旮瘩关几年了都——”

“他家饭还不赖吶,当年我天天绕路都得去吃!”

“我那也差不多了……小黄回来啦?怎麽没去看看你樊哥的馆儿?”

黄思源走在路边被cue到,转脸就看见自家邻居眉飞色舞的脸。

“哟,就是,料料也在呢,”跟他聊天的另个人一拍脑瓜,“他那年帮我垫了顿饭钱啊,我叨念到现在还没忘,今儿人来了咋还给忘记了……你俩先唠,我还钱去!”

樊云海在小饭馆?

黄思源本打算出口的客套话一凝,等邻居反应过来,对方人已经跑出老远了。

老酒菜馆。

今天馆里面分外热闹,昔日的“三弟兄”来了个齐全,不过这次回归,还带了很多帮手回来。

重新开业第一天,酒崇山三人低调地没做任何“回归宣传”,本以为今天客流当比寻常要少得多,结果却是他们仨跟那群带来的帮手们全都忙得脚不沾地。

“嗨呦……”樊云海把手上的水抹到裤子上,叹了口气,“都不给人休息下。”

另一个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那你咋不回去?”

樊云海:“……”

“那我走咯。”

“……错了!别!”

樊云海要看着那群“帮手”,又得帮忙算账,偶尔还会被支使去端菜,简直分身乏术。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商店交互栏里又填了新感应,但樊云海实在无暇回去看,也不知道是谁又触了他的保护技。

黄思源远远就听到人声喧嚣从老酒菜馆那条巷子里传来。

他继续往前走。

忽然!

一头熟悉的黄绿毛映入眼帘,这氯/气一样的颜色,勾起了黄思源对某个混混沉郁的怀念。

他怎麽在这儿?

或许是黄思源对目光太过炽烈,“氯/气”擡起头来,长得挨挨挤挤的五官在脸上蠕动着,像被随意摁在脸上的小眼左右转了转,最终锁定了人群里的黄思源。

黄思源偏了偏头,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又是一个忽然!

黄思源的偏头让他发现了另一个人。

这位的审美与“氯/气”不相上下,只不过“氯/气”是没有“头品”,这位没有“衣品”。

鑒于其装扮过于美妙,黄思源选择一眼掠过他。

但这些人怎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时间点,居然没去小巷口堵人收钱?

人过于多了。

黄思源决定去走那个好走的地方。

*

“诶也卧槽!!”

正在小院里整理餐具的陶放忽然余光看到院子墙角的草垛居然自己飞出去了一块儿,遂大惊失色,爆着粗口的同时把手里的餐具也撇到了地上。

几秒后。

一个人头从草垛里顶了出来,看向他的眼里满是茫然。

陶放端详了那人头三秒,怒从心起:“小崽子你存心吓人是不是!”

黄思源可真是冤枉,谁知道狗洞被这玩意儿给堵上了啊!

陶放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正在奋力从草垛里往外挣扎的黄思源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黄思源只觉得脑袋上似乎落了一片树叶,却听到身边陶放“咦”了一声。

“对不起啊哥,不是有意吓你——前面人太多了,抄个近路。”

结果人陶放根本不搭理他,反而摸着自己的脑袋,眼里流露出若有所思。

忽然。

“你练气功了?”

“……”

这是什麽风马牛不相及??

真是不寻常的一天啊,黄思源心道,前有陌生壮汉先扮猪后吃虎,后有熟人陶放先怒骂后离谱。

“居然还能反弹……”陶放看他的眼神愈发火热。

“吱嘎——”

后厨后门打开,樊云海大步流星从里面跨出来,后面还跟了个唯唯诺诺的帮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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