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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序只淡淡道:“不走,便是想死在这?”
陈承弼一愣,赶忙起身离去。
手下见他走远了,犹豫地看向薛序:“大人,这,哎呀……他可是太后名单上第一批必杀之人,您怎麽就放他走了?”
“谁让他有这麽个好女儿。”薛序淡淡答道,“也仅仅破例一次。”
手下看着他手中几乎被捏得变形的荷包,心下暗叹一声,也不再多言。
毕竟,男女情爱、风花雪月之事,从不是个人能劝得住的。
只不过,这位大人,怕是栽了。
还栽得不轻。
……
九重天。
盈桑桑端坐在天君的座位之上,幻化出一面水镜来。
“你们,一个个到水镜面前来。”
她轻笑着,语气中的恶劣让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特意为难。
但他们也不得不从。
第一个上来的,是绯榕的小徒弟,竺景。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水镜面前,看着镜面水波晃动,涟漪之下,他的身影浮现。
呈现的画面也逐渐清晰。
竺景奉绯榕之命,去圆有缘之人的姻缘红线。
但他却恶意抹去三生石上有缘人的名字,强行断红线,乱了不知多少人的姻缘。佳偶变怨偶之事由此越来越多。
P只因为,被一凡间女子拒绝。
此事被绯榕知晓后,却是包庇。
好不容易栽培的徒弟,比起那些个凡人的姻缘,自然重要许多。
可多少有缘人被活生生拆散,谁又能为他们申冤?
看到此处,盈桑桑像是有些忍不住了,虚虚一握,剑势淩厉。
“扰乱凡世姻缘,你可知罪?”
竺景像是被她这一吓唬住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你可知罪?”她不依不饶,声音却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
“怎麽会是我的错?”像是被逼得不得已了,他吐出了真心话,“凡人一世如蜉蝣,蝼蚁而已。况且,不过姻缘三生,真是有缘人的话,怎会因三生不得而散?”
字字句句,都踩在盈桑桑的怒点上。
“好一个‘蜉蝣’、‘蝼蚁’。”她眼中的怒火似要化为实质,“既然如此。”
剑光闪过。
剜去了竺景的双眼,挑去了他的手筋脚筋。顺道将他扔进了诛仙台。
她冷声道:“如此,就去当一个你最瞧不起的凡间俗人、尘世蝼蚁吧。废物。”
见到竺景的下场,在场之神皆不敢言。
“下一个。”
直到她的声音冷冷响起。
这场屠戮,才正式开始。
成神
水镜可以鑒别过往,明辨人心。
同样的,对神也是。
普通水镜可能没有这个能力,可玉令可以给予水镜这个能力。
那些藏污纳垢的旮旯之处,被她一一翻找出来。
司掌命格的司命,因个人之私,肆意篡改凡间世人命运,导致数不清的人突遭变故,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盈桑桑篡改了他的命格,折磨致死,做生生世世的废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司掌牡丹的花神,过于看重牡丹,从而对其他花进行打压。甚至对司掌其他四时之花、容貌过盛的其他花仙进行私下刑罚,以至于百花不再鲜豔。
盈桑桑划花了她的脸,碎了她的血肉,哺育衆花。
司掌文运和武运的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为了二人之间的竞争,对人间的有才之人尽数吸尽气运。
盈桑桑夺了二人的气运,杀了他们,投入畜生道。
……
凡此种种,无疑逃不脱制裁。
一桩桩一件件,清点下来,谁都逃不掉。
九重天,被血色染尽。
*
白玉京。
晶莹剔透的冰塔内,巫涿和一位白发之人端坐在桌前,二人在棋盘上交锋,不相上下。
“你输了。”
话音刚落,巫涿便要掀了棋盘,但刚擡手便被白发人压下。
“就知晓你这个性子。”他无奈摇头,“这麽久了,还是输不得。”
“宓华。”巫涿忽然道,“你我赌约,定不再是你赢了。”
宓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说什麽。
巫涿见此,又道:“估计不出一月,那姑娘能把九重天给掀个底朝天。”
“你这样做,当真好麽?”宓华淡淡看他一眼,开口道,“你明知那姑娘一腔孤勇,还要给予如此不该有的帮助。你不怕麽?”
“怕?”巫涿笑了笑,眸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我们也做了这麽多年对手了。你何时见我怕过?就算是上头那位来了,我也不会停手。这一次清洗九重天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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