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1 / 1)
('
原来的邻里街坊,也难怪林太太要去帮忙。段涛那年带走了段榆姐弟后,段榆的妈妈也随之搬家离开 他们家消失的很干净。邻居间唏嘘过好一阵,连林太太都想念了足足一个月她的好牌友。
这些都是建立在林太太不知道他和段榆那段关系基础上的,要是林太太知道自己儿子和他谈过恋爱,现在指不定什麽样。
林遂意叹了口气:“行。”
“怎麽了?”
“没怎麽。”
段榆有点慌,他也不知道林遂意为什麽只是出去买了早饭回来就惆怅成这个模样,因为排队太长了?那要不然明天还是他去买早饭吧,其实也没必要躺病床了。
“下个星期我单位团建出去旅游一周,去东京玩。”
“嗯?”
“而我不去,我跟着你回去研究你爸的丧事。”
段榆缓缓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种好事能下来自己头上。
“段榆,你最好想好怎麽补偿我。”林遂意咬牙切齿。
*
段涛的头七是在天府公墓的骨灰存放处过去的,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一双儿女里段榆人在医院,段希人在加拿大,前妻也不过来。人到身后的悲惨境地大概如此,但也并不要紧,林遂意并不建议让段涛的魂魄多飘忽那麽会儿。
如果真的有这个东西的话。
其实头七那天林遂意还是抽空去了趟骨灰存放处的,他把属于段涛精致方盒抽出来擦拭 ,边擦拭边静默的在心里说话。——这麽寂寞的结果是活该。
他擦完,放回去,“哒”的清响。
林遂意恍惚有种尘埃落定的错觉。
段榆在第二天出院,林遂意叫了车问他地址,这人不说话光看着他,眼睛还眨来眨去不肯停。
“不行。”
“阿意。”
“做梦。”
“阿意,阿意阿意——”
“你住过去了,那姚楚怎麽办?”
段榆左手半掩嘴部,他颧骨上扬,眼尾眯起来说——“我和程野说过了,就,你懂的。”
林遂意看段榆看的微微仰头,当年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们身高差的还没现在这麽多,他面无表情评价说:“同流合污。”
“嗯 。”段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沆瀣一气。”
“嗯。”
“蛇鼠一窝。”
“嗯。”
“……”林遂意毕竟离开校园那麽多年,词彙储备量已经跌至初中水準,他一时间想不出来更多贴切的同义词彙了,于是他瞪段榆。而段榆相当无辜的,甚至眼尾带点笑意的看他。
“你可真行段榆。 ”林遂意说,“我这就发消息给你看!”
“发什麽?”段榆死不要脸地凑近。
“发给姚楚让他别上赶着被卖。”
段榆又掩嘴了,他又想笑。回国也才一个月不到,他好像在祖国新鲜空气的治疗下痊愈了不会笑的病。
终于像个人了,有温度。
总之,在程野的拱火帮助,姚楚的视而不见作壁上观与林遂意并不坚定的半推半就下,段榆暂时代替姚楚成为了林遂意的新室友。
新室友的生活习惯很差劲,是属于会被挂到网上打码骂的那种差劲。都是20好几的成年人了,义务教育好歹也完完整整学了下来,却还得林遂意给他画三八线。
“厨房,卫生间,客厅,阳台,储物间都是公用的,书房的领域一人一半,两间卧室不可以乱窜。一星期两次打扫卫生,一人一次,包括不限于扫地拖地整理公共区域……”林遂意嘴唇一张一合,听衆很不认真的在走神。
段榆好像在看他,微微歪头,目光也可能是落在他身后的玻璃窗上。
“你听没听?”林遂意问。
“……听了。”段榆摸摸鼻子。
林遂意不信,干脆也不再说。把房门钥匙往段榆怀里随手扔,“不可以随便进我房间,否则让你亲自去描段涛的碑。”
这个恐吓,段榆并不怎麽在意。
他们相安无事两天,林遂意按时上下班与林立的石碑打交道,段榆似乎很长时间待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在开视频会议。
后天的假,林遂意和段榆一块儿回去曾经那个小镇。
段榆在系围裙,林遂意下班推门看见,只一眼险些魂飞魄散,下意识反手把门重新关上。冷静片刻,再慢慢的郑重打开。
段榆在厨房里系围裙。他人帅,比例好,蜂腰猿臂——还腿长,穿粉色围裙都是男模气质。但他出现在厨房里就不算好事,林遂意还不想死。
陈姐说的真的很对,做我们这行业的虽然内部购物优惠真的很大,但没必要贪这个便宜啊。林遂意还不想死。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