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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枣树还没那麽粗壮的主干就是一顿狂摇。

摇的枣树簌簌作响。

叶片夹着青枣纷纷扬扬的往下落,砸的人晕头转向。

符春生赶忙从枣树下跑开,站到一边看着依旧站在枣树下的人。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跑过去把人拉开了。

贺夏来顺从的被符春生拉到一边,刚伸手把符春生头顶的枣树叶拂掉,就听见符春生咬牙切齿的问了句:

“你是不是坏掉了?”

贺夏来收回手,低头看着双眼冒火的符春生,不着调的反问了句:

“被你玩坏了?”

“贺夏来!”

“诶,在的,小孩应该叫哥哥,不懂礼貌。”

这下,符春生是真的脸都气红了,一巴掌拍开贺夏来摸着他脑袋的手。

真的,他终于知道为什麽贺夏来没有朋友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打人。

更因为,他!实!在!是!很!坏!

贺夏来看着重新蹲回枣树下捡青枣的小孩。

心下有些叹息的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被拍红的手背。

打人的力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只是怎麽越长大脸上越发没什麽情绪了。

索性贺夏来也没想着继续闹符春生,只是规规矩矩的蹲在枣树下,帮着符春生一起捡青枣。

等忙活完了,两人一人抱了一盆青枣坐在门槛上。

吹着过堂风,吃着甜滋滋的青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孩笑一个。”

贺夏来牙齿间咬着一个枣核。

偏头看向符春生的时候,嘴角弯起一个夸张的笑容。

符春生看了眼贺夏来那诡异的笑容,默默的转过头。

在多看一眼,他今天晚上就该做噩梦了。

贺夏来看着转过头不準备在搭理他的人,也没在强求,只是心里又叹息了一下。

看吧,都不会笑了,要是按这个趋势下去……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而符春生此刻的心理活动其实跟贺夏来差不多。

只是符春生担心的是,照贺夏来这麽闹腾下去,贺夏来迟早有一天会拉着他,叫他喊他爸爸。

爷爷,你在不回来,你就要多一个儿子了!

不过符同根是注定接收不到他乖孙子求救的信号了。

因为符同根这些天都在王岁曼家里帮忙。

前几天王岁曼家花圃的花不知怎麽突然全都死了。

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救回来,最后只好全都拔了,在重新种一批。

符同根知道之后,就过去帮忙了。

符春生想的出神,嘴里无意识的把枣核咬的咯咯作响。

贺夏来看着也没继续去逗他,只是同符春生一样盯着门前被阳光照的晃眼的枣树发愣。

*

符春生九月份开的学,在开学的前几天,他总是有些忧虑。

有些话想问,却怎麽都问不出口,好像只要他开口问了,就一定会失去什麽一样。

符春生开学的那天是贺夏来送他去的学校,他的爷爷最近迷上了种菜。

在院子边上垦了好一块地。

得知贺夏来可以送他去学校之后,就全身心的照顾他的菜苗去了。

其实符春生并不需要别人送他去学校,他自己可以。

只是符同根总是百般不放心罢了。

第一中学学校门口,贺夏来看着符春生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校门。

心下笑着想:这小孩是怕他跑了?

早在很多天前,贺夏来就看出了符春生总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是每当他以为符春生要开口问的时候,那小孩就会若无其事的把话憋回去。

他也坏心思的装作不知情,没有说。

毕竟他是真的很坏~

索性在符春生提心吊胆了一个月之后,贺夏来也没有离开,甚至每天来接放学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

学校对面咖啡店的那些人自贺夏来每天来接他放学之后,就突然消失无蹤了。

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符春生这天如往常一样,背着书包最后一个走出校门。

一擡头就看见对面街道的树荫下站着个人。

“你怎麽总在这站着?”

贺夏来听着符春生的问题,侧了侧身露出后面的一家奶茶店。

他会选择站在这里当然是有大学问在的。

“蹭空调。”

这一条街上就这家奶茶店的空调开的最足,光站在门外都能感觉到一阵凉爽。

符春生没想到贺夏来的回答会这麽朴实无华,但是想想又觉得特别符合贺夏来的作风。

贺夏来牵着人走到缆车站,等缆车的空隙里。

贺夏来同旁边的人说了句:

“我明天要离开一下……”

贺夏来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拉着他手的人越发用力的攥了一下他的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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