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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的另一边,立着一个冰雕。
刻着她的模样,在缠缠月色下慢慢融化。
她或许永远也记不起来了,自己的模样,是什麽模样。
自己,是谁,叫什麽名字。
远方传来悠扬的琴声,却传不到她耳朵里了。
月亮上的雪落不到寂静的海上,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站在高塔上了。
开学
又是一年开学季,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了吗。究竟是过了三百六十五天,还是一天重複了三百六十五遍。
恰逢雨季,屋檐上,树叶里,过筛出巨大的雨点,拍打在银色光滑的铁质栏杆上,击打在透明的白色雨伞上,一滴,两滴,随风吹来的雨丝茫茫地盖住了大路,沾湿了她的衣角。曾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仿佛就要上演了,夜梦里的重逢,无数的思绪,都聚集在了这一刻。
吴楠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伞,站在路边,四处张望,quot我不和她说话,就望一眼,不会出差错的。quot一想到能再次见到时年,她的心里总忍不住的暗喜,小说里的重逢,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雨丝划过鼻梁,一年后的她似乎憔悴了不少,没有之前漂亮了,那些青春的活力,在她身上,似乎已经转化成了劳累与成熟。慢慢的,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女孩身上,细雨模糊了视线,却还是能依稀看得见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颊。躲在商铺的屋檐下,白皙的皮肤,纤纤的手指攥紧了衣角,女孩不高,在这偌大的雨里倒显得娇小可怜。
“咦?”吴楠凝望着她,quot她没有带伞吗?quot或许只是怜惜女孩,不关自己的事,她倒也不想去管,久久地凝望着人潮对面那张可人的脸,幻想着与她的再次相见,心中忍不住暗喜。
“第一句话,我该说什麽呢?”吴楠浅浅地笑着,低下了头开始拨弄还未痊愈的手指,芊芊的针雨划过树叶,留下一阵清脆的雨滴声。突然,一个狂奔的女孩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那样的感觉,莫名的熟悉。
是她吗?
吴楠眯起了眼睛,往人群里使劲地寻找,那个少女,不正是她苦苦等了那麽久的时年吗?
时年如子弹一般穿进人群,只顾着往前沖,把手尽力地伸直,在人群里举着那把伞,也顾不上那雨早已浸湿了她一半的衣服。
“噗,”吴楠在路边静静地望着她,quot她还是老样子。quot缠想着过去的事,她嘴角扬起,心里止不住的愉悦,她小心地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举着伞,刚想朝她走去,时年匆忙的步子却停下了。她停在了那个女孩面前,小小的伞连忙地全然罩住了她。吴楠的步子也收了回去,透明的伞布也被风刮得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睛,却仍然能在模糊的世界里看清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拂去女孩脸上纤纤地雨丝,她好像在说着什麽,大概是关心那样的话吧,雨声太嘈杂,只能依稀看见,对面的女孩一脸委屈地望着她,不满地嘟囔着小嘴。
“算了。”
吴楠轻轻地握正了伞柄,冰冷的口罩紧贴着脸颊,眼泪轻轻地落下来,她轻声悲叹,quot我倒是像极了那跳梁小丑…”
她静静地看着时年拉着左边女孩的手,在茫茫大雨中漫过人群,或许她还是没有注意到,那绵绵不断的针雨已经完全浸湿了她的衣服。为什麽伞要一直往左边移呢,是因为心髒在左边,还是因为那个女孩在左边?
一阵冷冽的风正面袭来,时年撩起头发往耳后别。
她微微一转头,望见了透明伞布下那张熟悉的面孔,雨丝仿佛化成了雪点遮住了她的视线,一颗,又一颗,砸在伞下瑟瑟发抖的人身上。两个人仅仅一秒的对视,中间却隔了好多好多人,更多的是,数不尽的时间,还有回不去的过去。
她看见她了,可她还是回头了。更加握紧了身旁女孩的手,往前走去。尽管,前路大雨滂沱。
思念,它似沧海的水,似巫山的云,它是一直重複的旧梦,待她来时,天地初醒。
对,天地初醒,尽管,quot你并没有走向我。quot
第 25 章
新的学期,吴母并没有让她留在之前那个班,而是让她留了级。
如今的吴母,心思全都放在了那个学习不好又没有血缘的侄女儿身上。
也算是放过了吴楠一次,
不再在乎她当什麽班委,
考了第几名,
生了什麽病,
请了多少假。
吴母最爱的头发又掉了许多,
奶奶说她是已经得到了惩罚。
新朋友
现在是下午四点,是个下雨天,从淩晨三点下到现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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