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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一旁被押过来的盗贼,委屈地说,“就是他们欺负我,不仅说要把我卖了,还绑了我,你看!”

他伸出自己细嫩白皙的手腕,上面仅有一道浅淡的红痕,“这就是证据,可疼了!”

“就绑了一会。”盗贼小声回道。

度骄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想绑得更久?”

盗贼不敢吭声了。

容雪尘:......

容雪尘示意将盗贼押去衙门,不作评价。现下便只剩下他们二人,度骄嚷得更大声了。

容雪尘揎起他的衣袖,拉近他的手,声音很轻地问,“疼吗?”

乍被这麽轻声细问,度骄反倒不自在起来,“其实还好。”

度骄从被绑到被救,不过半日,他甚至没来得及绝望,只有当初一点点害怕的情绪,此刻回想起,心情突兀地涌起如骤雨般的屈意,溢得不止。

他正要述说自己的苦楚,眼前就出现了他的爹爹和娘亲。

“爹爹,娘亲。”

他们看起来比度骄还委屈愤恨,度和年目露兇色,“我儿奉浼,那些贼人爹爹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的娘亲怜惜地打量度骄,“瘦了,瘦了。”

度骄顺势依偎在他的娘亲肩上,他提起一旁默不作声的人,“是容哥哥找到我的。”

他虚握了下手,什麽都没有,他转过头看向容雪尘,不知何时容雪尘避开了些,静静地看着他们。

度和年正要说话,容雪尘开口道,“既然人已找回,我先回房了。”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度骄宽慰了他们几句,就急匆匆地想要赶上容雪尘,“爹爹,娘亲,我还没跟容哥哥道谢,后面再跟你们说。”

度和年拉住他,说出容雪尘没有告知的话,“你容哥哥是不是还没和你说,明日他便要搬出去了。”

度骄呆怔了会,“爹爹,为什麽?”他神情不解地问。

度和年嗫嚅不语,片刻后只说道,“你快些追上去,说不準还能问清楚个理由。”

度骄便如飞雀一般追了过去。

度骄找到容雪尘的时候,他正在抚摸着一截折刃,指间的血珠一点点地滴下来。

度骄急忙找起包扎的物品,“容哥哥,你受伤了。”

容雪尘制止度骄,凝望着他,“你今日害怕吗?”

度骄满脸委屈,“我当然害怕啦,一开始害怕得在那里发抖。”

“如果你见不到你的爹娘,跟这种害怕的程度比起来如何?”

他说出令度骄尤其恐惧的假设,也可能是因为容雪尘的表情太过认真了,仿佛下一秒他的爹爹和娘亲便会消失在这世上。

容雪尘收回了话,“不会的。”他先一步否决了他先前的假设。

度骄这才放下心,埋怨道,“容哥哥,你为什麽要吓我,我今天受到了好多惊吓,你要补偿我。”

他顺杆子往上爬。

“你想要什麽?”他问道。

度骄记起他还有一事要问,“容哥哥,你为什麽要搬出去啊?在这里住着不开心吗?”

“没有。”容雪尘并未多说,但度骄自顾自认为他是开心的。

“那我要容哥哥住在我邻近,还要有我专属的卧房,这样我就可以多去看看容哥哥啦。”

他抓住容雪尘的手臂,眼眸明亮地靠近容雪尘。

他们的距离很近,而容雪尘没有往后退开,他目光定定地应道,“好。”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度骄常在两个挨近的府邸间往返。

容雪尘好像是搬出去了,又好像没有。

因为经常能见到度骄,有时候是半日,有时候是一整日,几乎没有一日是落空的。

——

是日,度骄想起了文良先前所说的书生和狐貍,一旦上了心,便时刻记挂,索性决定寻了个时间去瞧。

他已然将上次短暂的害怕情绪抽离,此时回想起来,只有没实现的事还待他去探寻。

经过上次那一遭,度骄对文良是半点信任都无了,即便是他自己出的事祸,文良不行的话,那谁可以呢?

他细细琢磨。

愿意陪着他胡闹,又能够不告诉爹娘的人,还得有足够的武力......

有了!他敲定了人物。

“容哥哥,陪我一起去嘛!”

度骄赖在容雪尘的书案上,不让他继续翻书卷。

他以前确实认为不好打扰容雪尘,但如今他换了个看法,如果他再被劫走,那麻烦的还是容雪尘,直接拖上容雪尘不就好了,杜绝忧患。

有了诸如此类的想法,他心安理得起来,谁让他摊上容雪尘啦。

度骄的红衣袖甩开,差点染上砚台里的墨水。

容雪尘及时拂开,而赖在书案上的人甚至还在打着滚,丝毫未察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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