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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琢令擡眸看了怒气沖沖的相泽川一眼,“都说孩子是镜子,会照出家长的每一面,您摆出什麽态度,作为照您的镜子,我就什麽态度。”
“你还有理了?”
“这可是至理名言。”
父子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眼看相泽川就要动用家法,何秀连轻轻拉一把相泽川,“你跟个孩子计较什麽?”扭头对相琢令道,“阿琢,今天叫你回来,主要是和你说一下,下周六你弟弟成年礼的事情。我们打算在自己的庄园给德昧办生日宴,你要不要请上你的朋友来参加?”
下周六……
相琢令总算明白相泽川喊他回来是为了什麽事了。
很巧合的是,相德昧和他同一天生日,下周六既是相德昧18岁生日,也是他23岁生日。
相琢令很多年不过生日,若不是何秀提到下周六,他可能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生日也快到了,再者,看相泽川的样子,多半是压根儿没想起他这个大儿子的生日也在那一天。
相琢令烦躁地拿筷子戳着米粒,“我没有朋友。”
相德昧揭穿他:“哥,我之前还听到你和你朋友说晚上要出去玩。”
“哪个朋友?不会又是何家那个同性恋?”相泽川冷哼,“我告诉你相琢令,少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相琢令也不戳米粒了,碗筷一砸,冷声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爸,在您管教我之前,我就想问您一句,您身正吗?”
话音落,客厅内落针可闻。
何女士瞪大眼,惊诧的目光在相琢令父子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大约是出于羞耻心,硬着头皮开口:“那个,阿琢啊,先吃饭,先吃饭,不然饭菜一会儿都凉了。”
相泽川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气极反笑,“相琢令,在外面野了几年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的了?都敢嚼你爸的是非了!你也不用吃饭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待着,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
“好嘞。”相琢令麻溜儿地滚了。
上楼后,还能听见何女士细声软语的安慰,左一句“孩子大了不好管”,右一句“你别跟他置气”。
读作安慰,实则拱火。
果不其然,他爸的怒火烧得更旺,“他长大了我就不能管了是吧?你听听他说的话,他像话吗?这是晚辈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他居然还问我配不配?这个混账东西!!”
相琢令耸耸肩,反正他爸不爽,他就爽了。
*
夜八点,何孝元给相琢令发了条语音消息。
相琢令正在给自己胸口抹药油,其他地方的淤青都化开了,只有胸膛这处还青青紫紫的。他开了外放,霎时间,糟杂的音乐和纵情欢呼的人声快把屋子掀翻。何孝元的声音混在旁人的尖叫声中,几乎要被淹没。相琢令来来回回听了好几遍才听清,何孝元问他到底来不来。
相琢令不方便打字,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何孝元回他稍等,到了安静的地方回拨:“嘬嘬,你还能来吗?”
“被关禁闭了。”
何孝元紧张道:“怎麽回事?”
“没事。”相琢令不想让发小知道这些糟心事,那样只会让两个人的心情变差。
“那需要我带王子来劫狱吗?”
相琢令轻哼:“劫个屁,等着我越狱去找你。”
“行吧。对了,嘬嘬你记得穿好看点,那种炸裂全场的好看!”
“你的建议被采纳了,退下吧。”
相琢令挂断电话,门口这时传来轻微响动,相琢令寻声看去,下一秒,相德昧推门而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哥。”
“我让你进来了?”相琢令飞快抓起衣服套上,相德昧只看到一截雪白的腰线,他停在门口,面露尴尬,耳尖粉红,“啊,原来哥哥刚刚没穿衣服。”
抹了药油的地方紧紧粘住衣服,相琢令心情不佳,懒得和他废话,“出去,下次记得敲门。”
“哥你刚在跟谁说话,你朋友吗?”
“听不懂话是不是?你现在立定、转身、齐步走,出门关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相德昧神情黯然,“哥哥是讨厌我吗?”
相琢令:“讨厌倒不至于。”这是实话,大人的错他不会借故发洩到小孩身上,前提是这个小孩不讨嫌。
相德昧闻言眼睛一亮,“哥哥你待会儿去哪儿,能带我一个吗?我可以帮你打掩护!”
相琢令似笑非笑:“打掩护?不是去告状?”
相琢令还没搬出去那阵,天天晚上和何孝元出去鬼混,有一次被相德昧撞见,隔天相琢令就被相泽川骂了一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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