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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小时候的事情你怎麽记得那麽清楚。”相德昧趁机撒娇。

相琢令不吃这一套:“那个地方未成年进不去。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好吧。”相德昧难掩失落。

相琢令:“等等。”

“哥?你同意带我去了?”相德昧惊喜转身,紧接着就听见相琢令语气近乎冰冷的诘问:“今天外面的铁门,是你给我开的吧,你偷听我和何孝元说话?刚才也是,这麽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相德昧局促地搓着手指,“哥,我不是故意的。”

“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有个人呢特别喜欢听墙角,别人夫妻吵架,他偷听;别人兄弟阋墙,他偷听;别人上床,他也偷听;有一次他不小心听到了杀人兇手的行兇过程,被发现了,你猜杀人兇手把他怎麽着?”

相琢令拿起桌上的剪刀,笑容“和善”:“兇手一边说着‘既然这麽喜欢偷听,耳朵就别要了吧’,一边咔嚓、咔嚓,剪掉了那个人的耳朵。”

*

相德昧逃也似的离开了相琢令的房间。

相琢令咕哝了句没意思,重新抹了药,在衣柜里挑挑拣拣。

这衣柜里的衣服放的要麽是些不常穿的,要麽就是相琢令大学之前的衣服,相琢令挑来挑去,挑了件黑衬衣和深色长裤,最后又拿起书柜上的眼镜盒。

收拾完了,顺手把剪刀揣进裤兜。

这个时间点,相泽川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何秀也不在,一楼客厅安安静静的,相琢令的“越狱”大计并没有遭受任何阻拦。

相琢令没开家里的车,在软件上叫了专车。

上车后,相琢令跟何孝元发信息说越狱成功。

何孝元:ok,你下车了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出来接你,这块最近治安不太行。

相琢令回好。

随着车子行进,城市街边夜灯以同样的频率照进车内,打在相琢令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今晚戴了眼镜,目光透过镜片,泛着近乎无情的冷光。

一小时后,C市有名的酒吧街出现在眼前。

第 7 章

这里是C市有名的酒吧街,晚上九点以后,聚集在此的都市男女抛弃白日的僞装,潜游进欲望的浪潮,宣洩白日难以诉之于口的欲求。他们在暗夜里游走,寻找猎物,或是被猎人寻找。

街边路灯昏暗暧昧,酒香伴随或和缓或激烈的乐音向四周飘散,时不时就会听见街口传来一两阵剎车声,这在酒吧街实在太常见,车子载来寻欢的乘客,掉头又去接下一批,来来往往,不知疲惫。

“嗤——”车在酒吧街街口停下,一名穿着黑衬衫的青年下了车。

青年一下车,便虏获了衆多惊羡的目光。

他肤白如玉,容貌稠丽,上挑的眼尾勾出一抹风流韵味,高挺鼻梁上架着副带金色细链的金丝边眼镜,细链随着青年下车的动作微微晃动,折射出细碎流光。青年上身是件黑衬衣,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的锁骨被街灯一照,泛着莹莹玉色。往下,衣摆扎进深色长裤,勒出一把纤细腰肢,脚踩一双马丁靴,越发衬得青年高挑、挺拔,配上那样一张脸,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妖孽,蛊得人心痒。

很快,大胆的年轻男女主动上前搭讪。

相琢令推拒了一波又一波狂蜂浪蝶,在无数人失落的注视下,向酒吧街深处走。他要去的是一家名为“蓝调”的酒吧,在酒吧街最深处,是这条街上最出名的一家gay吧。

越往里走,街上行人越少,三三两两年轻男女站在路灯下放肆接吻,蕩开涟涟水声;也有人在抽烟,灯光笼着虚无缥缈的烟雾,为之镀上昏黄,像一团缓缓消散的落日。

相琢令一边和好友发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直到身后响起另一道不属于他的脚步声。

跟着他那人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在稍显寥落的深街,便格外明显。相琢令停,那脚步声也停,相琢令加速两步,那人跟着加速,堂而皇之、亦步亦趋。

相琢令想起何孝元提醒他的话。

——最近这一块治安不太好,经常有人走着走着被突然蹿出来的人劫色。

一路走来,相琢令的确觉得酒吧街的人比之前少了许多。

“咚。”

重物落地声打断了相琢令的思绪,他没回头看,数秒后,身后再次响起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明显不同于之前。

捕蝉的螳螂被黄雀撕碎了。

黑夜、深巷、尾随者。

换成其他人,恐怕会忍不住加快脚步离开原地,或者高声呼喊引起周围人注意。

但相琢令他不。

作为一名前校霸,相琢令根本不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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