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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何孝元把手机递给他,“我有个姐妹也在这边嗨,说刚才看到两个优质1,想上去要个微信,结果就看见其中一个掏出把剪刀,自称剪刀手爱德华,对另一个人说……”
说什麽已经不重要了。
后面的剧情,相琢令很熟。
他演的主角呢,能不熟吗!
何孝元一脸恍惚,“我单单知道这边最近治安不好,有人劫色,却不知道原来剪刀手爱德华大哥也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準备在这里试一试他心爱的剪刀。”
正说着,何孝元的那位姐妹又给他发来一张图,何孝元连忙点开大图,一声“卧槽”脱口而出,相琢令额角一跳,生怕发小下一句就是质问他飙戏开心吗。
何孝元只卧槽,不说其他,可把其他人急死了。
“到底怎麽了?何孝元你说句话,别卧槽卧槽暴露自己没文化的事实了!”
“别是剪刀手爱德华真来了吧?”
“我们要不,今天就这样?散了?”
衆人七嘴八舌,何孝元翻过手机,生无可恋地展示给衆人看,“被剪刀手威胁的这个人,是路亚当,呜呜呜姐妹们我们的1无了,快乐也无了,世上又少了一位猛1。”
像素超糊的一张偷拍里,“剪刀手爱德华”背对着偷拍的人,倒是刚好拍下路亚当全貌。
相琢令猛提一口气,又缓缓放松。
没有拍到他的脸就还好、还好……
忽然,有人指着照片里的“剪刀手爱德华”说,“集美们,你们觉不觉得这个爱德华有点眼熟?黑衬衣黑裤子马丁靴,不就是——”
这个卡座加上相琢令共七人,除他自己,其余人的目光嗖一下射来。
相琢令慢慢地、慢慢地擡起手,挡住了脸。
啊!谁能拯救社死?
第 8 章
炸裂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走进数名身着黑色劲装的舞者,他们贴面而站,手和腿都放肆极了,在这方小小舞池中,迷乱声色与喷薄欲潮尽皆彙聚。
但相琢令所在卡座的人无暇顾及。
“是你麽,剪刀手爱德华?”有人问。
相琢令刚刚才记的名此时已经全忘了,满脑子都是爱德华、爱德华、爱德华……
心知这一劫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相琢令故作高深地点了下头,“嗯。”
衆人神态各异,有的人抿紧了嘴巴;有的人捂嘴侧过了身;有的人把脸埋进臂弯、肩膀耸动。
其中要数何孝元抖得最厉害。
相琢令端着酒杯,十分大度,“要笑就笑,小心憋死。”
话音未落,何孝元不再控制,杀猪般的笑声震撼全场,就连舞池里跳着热辣劲舞的舞者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一笑激起千层浪,何孝元笑开后,他的小姐妹也不再忍着。
在360度环绕立体笑声的包围下,相琢令一口闷掉杯中的酒,踢了踢疯狂大笑的发小,“有这麽好笑吗?”
何孝元:“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好不好笑的问题,是非常好笑啊哈哈哈哈,我的妈呀,嘬嘬你可真是个人才!你是怎麽想的,那麽羞耻的话你居然也说得出口……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又尴尬又好笑。路亚当怎麽还没回来,我迫不及待想看你们当面对峙了。”
相琢令满脸冷漠:“笑死算了。”
向明笑着开口:“我能采访一下当事人麽,请问你当时是处于一个什麽状态,怎麽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
社死这种事,最初那种脚趾抓地的尴尬劲儿过去,也就没什麽大不了的。
相琢令将来龙去脉告诉衆人,着重突出是察觉有人尾随,他才出此下策。
他应向明要求,把“作案工具”展示给大家看,伸手在裤兜里一掏,巴掌大小的手工剪刀被扔到钢化玻璃桌面上,又引来一阵爆笑。
相琢令告诉自己:不就是社死,不就是社死被朋友嘲笑,这没什麽,只要他不觉得尴尬,尴尬就追不上他。
*
如果说低级的社死是把去接自己的人当成了变态跟蹤狂,这件事还被朋友知道,那麽高级的社死就是被威胁本人出现在面前。
当何孝元元气满满、用还带着笑意的嗓音喊出路亚当的名字时,相琢令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擡眸看去,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混血青年,深棕色微卷的短发,酒吧迷离灯光为他深邃的面部轮廓增添一分神秘,当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望过来时,无端令人想到春日溪流。他的身上完美融合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永远干净蓬勃的少年气,野性未脱,又英俊迷人,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像匹踏雪而来的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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