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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身上还揣着作案……哦不,防身工具。

相琢令摸出离开家门前顺手带走的剪刀,等脚步声在身后停下,相琢令转身——

黑衬衣青年戴着金丝边眼镜,金色细链随着转动轻蕩,昏黄路灯下,他的笑容斯文俊秀,很是无害。

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剪刀的话。

“朋友,或许你听说过剪刀手爱德华。”

*

“嘬嘬!这里!”

酒吧里音乐炸裂,何孝元一连吼了四五声,相琢令才把人找着。

相琢令穿过舞池里正在驯服不协调肢体的人群,刚到卡座,就被何孝元拉到身边,“天吶,我的嘬,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好久没见你这麽穿了,斯文败类yyds!”

相琢令高中当过一年半的好学生,一直压抑天性,每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结果想追的人没追到,触底反弹,那之后就彻底解放了天性,在保留底线的情况下,玩儿得挺疯。

别的男孩十七八岁,运动装运动裤运动鞋,可能同样的衣裤有好几套,怎麽简单怎麽来。相琢令的十七八岁,衬衫紧身衣皮衣皮裤……什麽都敢穿,什麽都敢玩,仿佛一团热烈放肆到极致的火焰,也仿佛热到极致也冷漠。

何孝元记得大一期间有一次去找相琢令,在某家gay吧找到他时,他正伸着一根骨肉匀亭的素白手指,抵着一个目光灼热的男人胸膛,轻轻把人推开,涌动的灯光照出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跟妖精一样。

不过何孝元很清楚,相琢令就是个看似妖孽实则沙雕的人,一个22岁快23了还穿海绵宝宝睡衣的人能正经到哪里去?吐槽归吐槽,那一幕却深深刻在了脑海深处。何孝元偶尔也会倍感可惜地想:怎麽就是个0?

“不是你提的要求?要炸裂全场的好看?”相琢令拿起何孝元提前给他点的白兰地,轻轻一抿。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由他做出来就格外赏心悦目,带着难以言说的色气。

“这也太炸裂了。”何孝元刚才看见好几个人都把鹹猪手往他家嘬嘬身上放,恨不得上去一拳一个。

借由喝酒的动作,相琢令环顾一周。

很好,除了何孝元,一个都不认识。

有个比较胆大的少年凑到他身边,笑容羞怯,眼神狂热,“哥哥有0麽?”

“诶诶,眼神收一收,”何孝元踢了踢少年小腿,轻咳两声,向衆人介绍相琢令,只用两个字就扑灭了衆人的热情,“纯0。”

角落里有人吐槽:“何孝元你要死啊,今天组局就他妈一个1,是要我们竞争上岗吗?”

话音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有1就不错了,你还挑?”何孝元笑骂,转头对相琢令说,“今天来的都是群里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何孝元有个C市“姐妹群”,0度非常纯正,不含1丝杂质。相琢令作为何孝元发小兼死党,也在群里。群里人平时除了晒猛1照片,八卦追星撕逼吃瓜一样不落。相琢令和他们接触不多,只是混了个脸熟,在何孝元的逐一介绍下,勉强把脸和名记了个大概。

这时有人问起路亚当呢。

“哦对,差点把他忘了。”何孝元掏出手机,边打字边和相琢令解释,“你刚才说你下车了,我就让路亚当去接你,但你都到了,路亚当还没回来,多半是没遇上。”

路亚当这名字隐隐有些耳熟,相琢令仔细回忆了一遍,却没能在记忆之海中搜寻到与名字相匹配的脸,“路亚当是?”

之前问相琢令有没有0的少年向明满脸羞怯地说:“就是今天唯一的猛1!超猛,中俄混血!目测20+,肯定一下就能让人体会到登顶的快乐。”

卡座里爆发出夸张的惊呼:“向明你什麽时候量过?”

向明娇羞捂脸:“刚刚跟他一起去了趟厕所,目测的。”

“哦——”

在一群饑渴难耐、无1无靠的小0中间,相琢令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过了很久(也许也没那麽久),相琢令听见自己的声音,艰涩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路亚当,是不是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往上,白外套搭工装裤?”

“对啊,你怎麽知道?你来的时候遇到他了?”

相琢令沉默。

他不止遇到了,还用剪刀和路亚当来了个“亲切友好”的问候。

就很草。

他哪儿知道被他当做变态跟蹤狂的人居然是好友派来接他的人?

而更草的事情还在后面。

正在打字的何孝元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捧着手机,脑袋战术性后仰,一字一顿複述屏幕上的消息,“剪刀手爱德华出现在蓝调附近?”

相琢令心里涌起几分不妙的预感,“路亚当告诉你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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