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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相琢令听见数落,摆出烦躁不耐的脸色,但声音仍是温软的,“你做这些干嘛?”

相德昧把衣服一件件挂上衣架,闻言轻哼:“我乐意给哥哥捡衣服。”

相琢令这会儿总算掀起眼皮,正眼瞧着他这位大早上献殷勤的弟弟。

很奇怪的既视感,昨天在梦里看见尚在襁褓的相德昧,而今梦中年幼的弟弟抽条长高,逐渐和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一起,让相琢令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的延伸。

兄弟俩都继承了父亲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和高挺的鼻,面相有五六分相似,不同的是相琢令眼尾如勾,挑眉擡眼间更张扬肆意、惹人心动。相德昧眼角略钝圆,明明亦是薄情相,偏偏看人时总显得单纯无害。

相似的容貌,不同的气质。

相琢令静静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直把人看得面染桃花才收回眼,“我是不是说过,进我房间先敲门?”

相德昧狡辩:“我敲门的时候你还没醒呢。”

“那你不会等我醒了再敲门?”

相德昧软声:“哥……”

相琢令严肃地望着他,末了,不痛不痒来了句:“没有下次。”

“知道了哥。”

这句在相琢令心里直接和“下次还敢”划等。

他无奈地揉着眉心,掀被下床,往窗边走。

没走两步,就被相德昧叫住,提醒:“哥,穿鞋。”

相琢令足背白皙,脚趾莹润,像一捧雪,落在深色木质地板上。

春末气温回暖,但地板偏凉,相琢令不在意,相德昧却不依不饶,18岁活像81岁那样苦口婆心:“寒从脚起。”

相琢令翻了个白眼:“相德昧,我说你怎麽这麽喜欢管我的事情?既然这麽想管,那你帮我穿好了。”

话音落,相琢令就看着面前少年耳根一点点变红,嗫嚅了句“好啊”,随后竟主动蹲下身,一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拖鞋,另只手来勾他的脚后跟,“哥,擡擡腿。”

相琢令蓦地后退两步,僵着脸说:“不用了。”

转身奔向卫生间的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卫生间内,相琢令洗了把脸,擡头看向镜子里和相德昧相似的脸庞,眉心紧紧拧在一起。

他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相德昧那些行为的意义。

像讨好,又像总是调皮捣乱的小猫本能亲近大猫。

*

客厅,相泽川和何秀正在用餐,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声响,相泽川擡头一看,相琢令和相德昧一前一后从二楼下来,他先是板着脸批评了一顿相琢令混乱的作息,再让他像弟弟相德昧学习,最后才说:“明天你弟弟生日,宴会在郊外庄园举办,你和你阿姨他们今天就出发。德昧的朋友们也会来,作为主人家,相琢令,你可要好好招待德昧的朋友们。”

相琢令打了个哈欠,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很是敷衍,“知道知道。”

相泽川又说:“这次谢家小姐也提前到场,你多和人家姑娘接触接触,找找感觉。”

前面的话都像是铺垫,这句“多和人家姑娘接触”引起相琢令的警觉,“谢家?哪个谢家?”

这问题纯属多余,能从他爸口中说出来的,必是上流圈的人,而上流圈有且仅有一个谢家。

如今资本圈冉冉升起的新星谢回澜,便出自谢家本家。

据说谢回澜早早离开家族出来单干,仅仅花了五年时间就在圈子站稳脚跟,谢回澜手下的蓝回科技更是在前年一举成为行业中的风向标。

谢家是个极为神秘的家族,谢家人很少露面,几乎从不参加商业性质的聚会,任何报道中都寻不到他们的图像资料,包括最近风头无两的谢回澜,百度百科上,他的头像用一个问号代替。

相琢令只听说过谢回澜的大名,并未见过真人,更别说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谢家小姐。

他爸别是上赶着给他找了个相亲对象吧?他一个gay,这不合适。

相琢令旁敲侧击:“你想我怎麽接触?”

相泽川却不再透露更多信息,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相琢令一路都在思考相泽川的用意,相德昧三番两次想找他谈话,都以失败告终。

车子逐渐驶离繁华市区,开往风景宜人、但人烟稀少的郊区。

两小时后,相家庄园的镂花铁门向两侧徐徐打开,奥迪沿主干道一路开向别墅群,四周皆是修裁适宜的奇珍异草。

庄园占地约五百公顷,邀着名设计师设计打造。

庄园依山傍水建造,最大程度利用了周围环境和地理优势。后方烟青色群山环抱庄园,如侧卧美人,一条白雾缭绕的瀑布从美人“眼角”跌落,幽幽碧水在山脚彙聚,又化作细细涓流,缠缠绵绵蜿蜒流向果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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