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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亚当没说什麽,转身走了,喻苏言段位高一点,“阿琢一个人吃得完吗?”
相琢令:“吃不完我可以留着第二顿吃,不劳喻总记挂。”
喻苏言:“我从实验室过来,还没吃午饭,阿琢就这麽狠心?”
相琢令:“你第一天认识我?”
“但我认识的阿琢不会对我如此狠心。”
“人是会变的。”
“阿琢,不管你如何变,我都——”
“打扰一下,是相先生家吗?”
另一道茫然的男声闯入,相琢令回头,看到一个黄色身影。
“是这里。”
“先生,你的外卖到了。”
外卖小哥看了眼相琢令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又看了看手上20元一份的猪脚饭,怀疑自己送错了地方,但相琢令已经接了过去。
“谢谢。这是我给这位先生点的,他挺可怜,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相琢令说着,把外卖塞到喻苏言怀里。
外卖小哥再三对了门牌号,确定自己没送错,这才确认订单离开现场。
相琢令正欲关门,拎了一袋猪脚饭的喻苏言学着路亚当的样子伸手挡住门框。
梅开二度。
相琢令眼角跳了跳。
“阿琢,你和谢总……”
“不关你的事。”喻苏言话音未落,相琢令便冷声打断道,他环抱双臂,静静站着,却好似浑身的刺都张开了,“喻苏言你能不能别那麽烦人,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和死了一样。”
喻苏言:“那阿琢是希望我去死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喻苏言蓦地笑了,“阿琢,我突然发现,比起你冷淡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起码,还会生气就说明会为他産生情绪。
“喻苏言你简直不可理喻。”
情绪的起伏带来的除了烦躁和怒意,还有无处宣洩的信息素,不知何时,整条楼道都充斥着霜雪的气息。
喻苏言自然是嗅到了这股浓烈得不同寻常的气味,这味道,和他那天在卫生间,在阿琢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仅仅是吸入一点点,他的身体就开始不正常地发软,膝盖泛酸,呼吸急促。
理智叫他赶紧离开,可他在阿琢面前,从来都不是个理智的人。
“为了阿琢,我做什麽都可以。”
相琢令提气、吐息:“我要关门了,再见。”
相琢令关门赶人,喻苏言却没收手,任凭门扉狠狠撞上自己的胳膊与手背,压出一条红痕。
“唔——”喻苏言忍住了痛呼,只闷哼一声,擡起眼眸,看到相琢令慌慌张张去找冰袋的背影,唇角勾了勾,他赌赢了。
*
家里没有冰袋,相琢令再次打开黄色软件叫了跑腿,放下手机,看向一脸自如打量四周的喻苏言,抿了抿唇,生硬道:“一会儿冷敷完,你就离开。”
喻苏言:“阿琢对我这麽戒备,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麽?”
相琢令:“……”
喻苏言莞尔:“开个玩笑。”
喻苏言收回视线,“我以为你会继续住在相家,去那里找你,你弟弟却说你早就搬到了这里。什麽时候的事?”
相琢令:“……”
相德昧简直专业坑哥。
他叹了口气:“很早就搬出来了。再跟他们一起住,我怕会把我爸气死。”
喻苏言笑过后,神色一敛,“是因为……我吗?”
当年他们的事情终究还是闹到了相泽川眼皮子底下,相泽川无法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想要把人关起来,甚至一度动了把人送去“矫正”学校的念头,相琢令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毫不犹豫地从家里搬出来,勤工俭学攒钱租房,从此不拿家里一分。
真要细究,和喻苏言关系不大。
“你顶多只能算一个导火索。”最主要的是相泽川蛮横专|政,相家就是个一言堂。
相琢令舒了口气,“我已经很少想起我爹了,托你的福,现在又想起来了。”
“抱歉。”喻苏言道,“我能用一下卫生间吗?”
相琢令正好想趁机问一下相德昧为何会把自己现在的住址告诉喻苏言,闻言忙不叠点头。
发了消息过去,相德昧没回。
相琢令猜测那小子多半在和朋友疯玩,相德昧已经决定去国外留学,没有升学压力,放假后便成日在外旅游,相琢令经常在朋友圈刷到这小子在不同国家、不同城市的照片,照片里的相德昧笑容阳光灿烂,是十八岁年轻人特有的无限活力。
与他的十八岁,很不一样。
手机笃笃笃响了起来,是谢回澜的消息:吃了吗?
相琢令“噗嗤”一声笑出声,抱着手机盘腿坐在沙发上,噼里啪里打字回道:还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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