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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脚步停下了,像第一次发现他时那样,停了很长时间。斯内普的呼吸一丝不乱,布莱克从不放过事关波特安全的任何细节,无论他想要求斯内普做什麽,都必须将后者叫醒;如果他认定斯内普蓄意害死波特,则必定拔出魔杖。没有任何理由,斯内普能继续睡在他的沙发上,而不付出任何代价。这赌约并不公平,但反正也没有第二个人参与。
布莱克啓步离开时,斯内普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对方选择路线的问题。然而一步一步地,男人的足音消失在楼上,他高高扬起的心髒重重落回谷底。就这样了,他豪赌一场,连个失败也没得到。
仅仅几天后,没学会大脑封闭术的波特就被黑魔王蒙蔽,所以他抵达总部,看见了布莱克。那人叫他从自己去救波特的路上滚开,愤怒而鄙夷,仿佛他们之间什麽也不曾发生——本来就什麽都没发生过。
斯内普回到霍格沃茨的办公室,只因为这是最正确的做法,在总部耽搁得太久,会引起黑魔王的怀疑。各年级的课程都几近结束,改卷开始前教师会迎来久违的清閑,他着手熬制一幅简单的魔药,像将材料切成合适的形状那样,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一直都知道。
所有那些踌躇,那些等待,那些欲言又止和悬而未决。那人穿过客厅走进厨房,总是做过多的食物,像个无言的邀请;沿途嘟嘟囔囔的幼稚抱怨不时停顿,等待谁发出嘲笑,或接上下一句。所谓的时机到来前,他们都在给彼此信心,悄悄护住实质性改变终将发生的可能性。
如果布莱克活着回来,斯内普想,我就……
赌注都下完了,一时间他想不到什麽具体的,直至药剂出锅,斯内普看着完美的蓝绿色液体流进瓶子,抛开衡量,简单定下“或许都做”。他可以更早意识到的,比起决定输赢的答案本身,赌上什麽早已无足轻重。
Every Little Makes a Mickle
他们又在博取关注。
“作为倒霉催的长子,我在这一代承担起变成吸血鬼的责任——先说清楚,我可不是自愿的,但又不是说我在出生时间上有的选。”格兰芬多桌边,布莱克夸夸其谈,“我的祖先就是靠着跟吸血鬼之祖交易,让后代能混吃等死这麽多年。被分到格兰芬多以后,他们还威胁要断我的血,让我一照太阳就灰飞烟灭。幸好,我一上火车就找到了我的专属血奴。”
被他拍肩的波特翻白眼:“人类管这叫朋友,西里斯。而且我也可以断你的血让你只能饿着肚子躲在宿舍里。”
“吸血鬼吸饱血就能晒太阳了?”一个被哄骗的白癡问。
“普通吸血鬼当然不行,但我的家族毕竟都跟诅咒共存这麽久了,总会想点儿办法。”布莱克耸耸肩,“只要有稳定的血源,我不但可以晒太阳,还可以心跳和流血,几乎跟普通人类没区别。可一旦我体内的活血枯竭,我就得滚回去当吸血鬼啦。虽然不会饿死,但每次吸血一段时间后我就得特别当心,别在不能晒太阳的时候跑到外面去。”
“那詹姆怎麽没变吸血鬼呢?”另一个白癡问。
“他不用咬的我就不会变。”波特说着,捋起袖子展示胳膊上的伤痕,已经愈合得看不太出来是怎麽造成的了,“喏,我自己把血装杯子里给他,用咬的对他来说大概更美味,但那就成一次性的了。”
“我可不会随便杀掉下金蛋的鹅。”布莱克笑嘻嘻地说,又用另一条胳膊揽过不是很乐意理他的卢平,“还有这位,我的狼人朋友!大家都知道吸血鬼是狼人的死对头,作为吸血鬼的朋友,布莱克们当然也是,而我就不!谁叫他们非得选我当这个吸血鬼呢?”
“狼人?”白癡三号咯咯笑,“莱姆斯?你绝对是在胡扯!”
“我确实是狼人,”卢平对于被拖进这场闹剧显得很不情愿,用叉子对朋友指指点点,“让我能承认这点的,是这不是我身上最可悲的地方。看看我的朋友们。”
哄然大笑,连旁边长桌的人也在起哄。布莱克的吸血鬼狼人笑话就此传遍霍格沃茨,还有若干好事者不断为他们补充细节,女生们半真半假地讨论这与布莱克身上散发的“魅力”有无关联。
哗衆取宠,斯内普不屑地想,而且始终理所当然地如此坚信。
直到他发现卢平真他妈是狼人。
这也算是种策略,斯内普试着客观分析。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卢平是狼人,在卢平缺席时,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今天是满月哎,你没注意到吗?”,而其他人会把这当成是几个白癡在贯彻自己的小剧本。对大家声称自己是吸血鬼同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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