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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亲吻了他的嘴角。
猝不及防,斯内普大脑嗡地震响,不至于撼动到思想屏障破裂的程度,但确实动摇了。敏感刺痛的皮肤之上,他甚至感觉到黑魔王的双唇与自己的相互作用而变形——就外观而言黑魔王应该根本没有嘴唇。
“……大人?”惊疑不定的单词脱口而出,打破了冰结的寂静。
黑魔王贴着他的皮肤微笑,然后那嘴唇(干燥、柔软)移向斯内普的耳朵,斯内普忍不住闭眼,等待死亡宣告。
气流轻抚他的耳廓。
【傻逼,下一步你来想。】
斯内普瞬间目眦欲裂——从气音里听不出嗓音,然而他敢用脑子打赌,面前他妈的西里斯·布莱克。
沉默,不同以往的脚步,兜帽,以及没使用黑魔标记,所有反常之处立即得到了解释。凤凰社的行动肯定出了问题,需要拖住一部分食死徒争取时间,而控制住虫尾巴再假扮黑魔王就是布莱克想出的昏招。他当然不可能搞到黑魔王的身体部件放进複方汤剂,斗篷下仅仅简单粗糙地施了变形咒或其他障眼法,因此要减小暴露程度,也不能出声;黑魔标记会把黑魔王本尊给引来,自然更用不得。斯内普简直不能理解,过去二十分钟居然没有一名食死徒怀疑这个黑魔王是假货,看来黑魔王的思想强制实属成功,连他的一个拙劣幻影也能停止食死徒们的大脑运转。
斯内普撑开黏在一起的嘴唇,语速缓慢地彙报自己过去72小时的行蹤,没费心掩饰嘴唇和喉咙的哆嗦。有人正幸灾乐祸地侧目,大概以为斯内普是吓的,某种程度上这也算猜準了。但另一方面,斯内普的血压这辈子都没这麽高过。
“……此外,我发现了另一项我们可以利用的优势。”布莱克最好别以为斯内普会乖乖任他戏弄,“我认为西里斯·布莱克对我産生了强烈的迷恋。”
布莱克一动不动,有一两个人发出倒抽冷气或难以置信的声音,其中肯定包括佩迪鲁。
“我不会断绝他的希望,但他也不能轻易得手。最终,我将引诱布莱克跟我上床,作为征服他的最后一步。”斯内普轻声说,确保每一个单词充分融入布莱克的呼吸,并借布莱克身形的掩护悄悄抓住魔杖,“假以时日,我会找到他的突破口,摧毁他,使他为我所用。”
布莱克无需费心考虑如何回应、食死徒也无需发表对这番宣言的感想了,斯内普感到黑魔标记一阵剧痛,裹挟着正牌黑魔王的盛怒。混乱转变为了悟和暴怒前的剎那,他和布莱克同时施咒,将两侧的食死徒摔得人仰马翻。这不足以打倒他们,但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
布莱克抓住斯内普的胳膊,在斯内普将佩迪鲁的胳膊拖到自己手中时惊讶地眨眼,紧接着他们幻影移形了。
Life Imprisonment
如果布莱克的魔杖没有在巷子里抵住他后背,斯内普也不能确定那天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总之,他犯了极为低级的错误:走出丽痕书店后,斯内普的注意力全放在此前导致他不得不躲进书店的那群记者的行蹤上,一头扎进他们最不可能寻找发现的路线,忽略了除此之外的人和事。
意识到有人(也许不是人?)跟蹤的下一刻,斯内普就被一股力量撞中后腰,他踉跄着撑住墙,随即,对方的魔杖戳进他的脊骨。那一瞬间斯内普的头脑完全空白,没有任何词句、策略或关于袭击者身份的猜测。
布莱克俯身在他耳边说:“钻心剜骨。”
这并非恐吓:热流如同横沖直撞的车队,挤进他的骨缝和血管。咒语在转化成灼烧的疼痛前停止了,斯内普的身体却没有,他的毛发竖立、肌肉痉挛、膝盖发软,片刻间他清晰地体验到了钻心咒所代表的一切——恐惧、敏感、耻辱,除了直接造成它们的剧痛。
斯内普的手指抠进墙壁,大口呼吸,不允许自己瘫软在地上。墙根散发的气味令人作呕,他听见布莱克的笑声,另一个男人胸膛的震动触手可及。
“嗯,这就方便多了。”布莱克近乎温柔地说,就好像他刚才没有差点儿再次给自己赢得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门票。
斯内普转身时用肩膀狠狠撞了布莱克,他的皮肤缝隙满是汗水,皮肤下方爬满刺痛。但他没能看见布莱克的脸,因为布莱克已经跪倒在他脚边,钻进他的袍子。
每一次都从失败的钻心咒开始,斯内普把第一次归罪于自己的震惊,也可以欺骗自己第二次、第三次……然而一切终有尽头。他手肘撑着满是涂鸦的隔板,脸压在前臂上,两腿分开,随布莱克的节奏摇晃;他借由喷吐在自己后颈的气息想象,布莱克灰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如同心有不甘的亡灵,一边熄灭一边燃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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