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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意思,前几日心情不好。”

风月弯了弯眼睛,唇角勾了勾,冷峻的面容宛若天光破晓,变得明亮起来。

“你……你!”

终于想起来那夜的屈辱,指着那人一脸悲愤。

无辜的眨了眨眼,风月一把收起扇子,说:“在下是来给範公子送情报来了。”扇子一指,“那滕家母子就在这抱月楼中。”

範閑忍了半天还是爆发了:“老子自己查到了!!!还用你说!!退钱!!!”

见那人捂着心髒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靠着墙闭了闭眼,虚弱的一笑:“範公子好生吓人。”

“不是,你怎麽碰瓷呢!”

连忙上前扶住那人,入手微凉,瘦的惊人。暗中把脉,一副时日无多的脉象。

风月惨白着一张脸,他是真的被範閑吓了一跳。这个身体就像是碎掉又粘起来的花瓶,任何剧烈的情绪都有可能让她一下子碎了一地。

索性全身都靠在範閑身上,像是靠了一个暖炉,舒服的眯了眯眼,开口便是指责:“还不是因为你,半夜将我惊醒,心悸不已,情绪波动一大,我便头晕目眩,昏睡了三天才醒,你倒怨起我来了。”

闻言範閑心中愧疚:“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身体这样。”

我真该死啊,範閑心想,他都这样了还来告诉我情报,他真的,我哭死。

已是全然忘了那张【滚】字。

风月笑了笑,这厮还是这麽好骗啊。

“那你可有别的情报?比如你那来去如风的本领进去帮我看看他们母子二人还在不在。”

风月伸出手。

“我真的没钱了!”範閑崩溃,“我所有的钱那天晚上都给你了!”

那双手平摊在面前,白的发光,手指修长苍白,掌心甚至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风月转头看向王啓年:盯————

“哎呀这……”

王大人左看右看,看天看地,吹吹口哨就是不看风月。

风月耸了耸肩膀,拍了拍範閑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做生意就要有原则啊範公子!”

将一个纸条塞进範閑的胸口,拍了拍。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离开了。

【抱月楼东家:範思辙】

风月眼神沉沉,心想,还是先把心思放你弟弟身上吧。

在追悼会上停下,看见一名老者笨拙的模仿着範閑。底下人窃窃私语骂他老不羞。

他拦住失魂落魄的老者,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牌,还有上次範閑给的五百两银票。

“这……”

老人浑浊的眼睛泪光闪烁,当场便要跪下。“我本就时日无多,您再跪我,我怕是要折寿了。”

“这是那边一位姓範的公子托我给您的,您要跪便去跪他罢。”顿了顿,“托您给他带句话。”

老人说:“恩人要带什麽话?”

思索片刻,风月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

拍了拍老者肩膀,便消失在眼前。

老人大骇,随即跪拜叩首,直呼神明下凡。

风月也不想装逼,只不过是……太晒了他马上就要晕倒了……

老金还是会死,此番举动不过拉拢範閑,这个绊脚石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固执难搞。

死在範閑手里的那二十一次皆是因为他想杀了範閑。主角光环,恐怖如斯。

既然除不掉,那就化敌为友。

在空间里吹了会凉风,喝了杯茶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这几日未见承泽,想来是快把他忘了。

恹恹起身,还是去刷刷存在感。三日未见,有些想念了。

承泽的那个监控,他向来是从来不看的。

接触到灼烈的日光,风月身形不禁晃了晃,不想在拉扯一番,索性直接出现在李承泽的面前。

二人还未戒备起来,见那道浅金身影一晃直直向前倒来,李承泽本能的张开手,接住了那道光。

低头一瞧,那人面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紧闭着双眼像是痛苦极了。

晕眩了片刻,风月便清醒过来,察觉面前人揽着自己还未松手,索性也不动了。

“阿泽……”

二殿下今日也穿了件儿浅金的寛袖长袍,他只觉怀中人轻的要命,一阵苦涩的药香扑面而来,深吸了一口气,苦的他心尖发涩。

“这幅身子,还妄想搅动京都?”

嘴上说着刻薄话,手上将人揽着扶到榻上,心想,这人怎麽身体比他还要不好,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心神全然放在那人身上,提不起丝毫的警惕之心。

或许他也知道,自己潜意识中是信赖他的。

“彼此彼此。”

风月虚虚的拱了拱手。身体却很诚实的贴了贴。靠近任务目标他的灵魂会很舒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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