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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
意识朦胧中感觉有人在叫他,费力的睁开眼,感觉到呼吸间的空气烫的惊人,浑身无力,酸痛无比,嗓子也疼得厉害。
哼出个气音,表示自己已经醒了。
“我给你把个脉,一会你先把退烧的喝了。”
说罢便掀开被子,垂眸便瞧见那只雪白伶仃的腕上那圈刺眼的红痕。
範閑这才发现,少年眼睛zhong的厉害,弥漫着水汽,湿漉漉的看过来,眼尾晕着未褪下的绯红,嘴唇也比平时更……丰man红润一些。
一袭金线红衣,领口大敞,星星点点的红梅若隐若现,真可谓是……勾而不自知,媚而不自觉……
範閑想起自己毅然决然提出退婚的时候,理由真有自己说的那样光明伟正吗?
与婉儿意外相遇,就觉得她身上有些似乎是故人身上纯粹明媚的气质。
不自觉被她吸引,直到他遇见了风月……
那样热烈的,目中无人的,张扬肆意的爱。
纯粹又赤诚。
虽然不属于他。
目光柔和下来,伸手轻抚温热的脸颊,他似乎总是冷的,只对李承泽的时候才是热的。
“範閑……”
闻声俯下身去“你不要和阿泽生孩子呜啊”
笑容消失。身后一片粉红气泡纷纷破碎。
小範大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愿君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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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突然传来柳如玉的声音:“太子殿下!範閑!範閑有私事啊!”
“听闻二哥有要事相商便来了,怎麽,这範府,二哥来得,我来不得吗?”
柳如玉干笑一声:“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我这就去叫他”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瞧瞧”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李承乾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掀开门帘,看着姿势亲密的两人,目光一僵。
仓皇别开眼睛,大脑中是一片红梅的雪白,还有那泛着白光,一圈红痕的腕。
“小範大人,好兴致啊。”
风月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本来就头晕,现在还心烦,看见李承乾,感觉自己的病加重了十倍。
“咳咳……”
撑着床面直起身来,少年苍白的脸色如今被体内的病气蒸的通红,一个眼刀飞过去,李承乾只觉那双眼睛水光流转,勾的人心里发痒。
範閑连忙将人扶着顺气,偏头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閑来无事,过来看看你。”温和一笑,视线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怎样都移不开。
感知到那令人厌恶的视线,风月拢了把领口,冷哼一声挥出一道真气削断了那人的一缕头发。李承乾瞳孔一缩,缩在袖内的手握紧了一瞬,又松开。
“既然看也看了,那我就先走了。”
……
或许是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或许是这段时间得到的爱滋润了他的灵魂,让他变得娇气又骄纵。
他只是想阿泽了。
範閑出门送了送太子,回来发现少年垂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颗颗分明,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不由心里一揪。
“怎麽了这是?”
窗户突然被推开,风月闻声擡头,李承泽披了件暗色斗篷,带着兜帽站在窗外。
他苦涩一笑:“阿月,莫要生气了。莫要哭了,我再也不敢了,好吗?”
手里捧了束京郊的花,手指不安的绞了绞,他想,当初定的暗语意指京郊那片花海,阿月定是喜欢那里的花的。
一个翻身进了屋里,窗外的谢必安贴心的关上了窗,範閑抿了抿唇,也悄悄的退出去了。
蹲在床边,仰头看他,那束花小心翼翼的捧到他面前,轻柔的抹去眼泪。
风月伸手出接过花,像是忍不住般扑过去,恰好落入一个带着风尘的怀里。
“阿泽……我生病了”
“嗯,都是我不好……”
“也不是……”
“嗯?”李承泽抱着心爱的小葡萄,下把蹭了蹭毛茸茸的发顶,空落落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都是阿泽太兇了,没有抱着我,好难过,也……很害怕”
轻拍后背的手顿了顿,随即收紧了许多,带着兜帽的殿下感觉心髒疼得厉害,他只是后悔……少年看上去太好欺负了……忍不住想要看他露出更可怜可爱的表情……是他魔怔了
轻抚着后背,喂了放在旁边的退烧药,李承泽将人抱起来,推开门沖範閑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不知有一道目光盯着那个方向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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