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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麽仍旧我行我素地开辟道路。

对于无足轻重之人,他向来漠不关心。

而且,他五感灵通,一路走来,江凝都有一种被盯视的感觉,似乎有什麽东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边……

越往前走,这种感觉便越强烈,或者这些所有异常的尽头便是那座“吃人”的城隍庙,至少他们前行的方向是对的。

无妨,恰好他腹中空空,但愿这些个邪祟能长地眉清目秀些,不然会消化不良。

小心谨慎的继续往前走,约莫两科中后他们终于穿过了最难走的那一段沼泽地,来到地势稍微宽阔的地带。

三人目光由近及远,沿着脚下因许久无人踏足而生满车前草的小路望过去,那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墨绿色的森蚺一般独行在林中,一直一直往前延伸。

在曲折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庙宇。

土黄色的围墙上攀爬了几株不知名的黑色藤蔓,像是从中破开的缝隙,房顶朱瓦错落,有些地方瓦片脱落,露出其下覆盖的茅草。

唯有那道紧闭的青色木门,光洁如新。

无论是密林,还是萦绕在庙宇周边的雾气,还是那扇俩是片刻之前才安置好的木门,处处都透露着此处有异。

突然,凤星洲往前一步,目光望向庙宇前方一处,惊诧道:“那是什麽?”

江凝与宴月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庙宇前方有东西在移动。

“是人?”

仔细望去,那些行动如迟暮老人的影子高高直立,四散站立与庙的可不正是人。

而且身上的穿着明显是临江城居民的装束。

看上去人数还不少。

“这不对劲。”宴月朗是周身蕩起一层戾气,拧眉道:“那小二是不是说过,自从他们发生异变后无人再城隍庙里祈福了?”

凤星洲也已经进去了戒备状态,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那麽,这些人是……”

“小心!”

江凝眼疾手快,将离他最近的凤星洲拉到身旁,而在他原先站着的位置,是赫然从一旁茂盛植被中窜出的一个……“人”。

中计

那“人”见失手,一双油绿浑浊的眼睛立刻显出兇相来,他双臂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干枯似柴,漆黑不祥的是,覆满血污的双手看,若是被它们划到,即便不死也要感染浊污生不如死。

三人面前的东西仅有个人形的样貌与穿着,其余的哪里还有半分像人。

若非江凝伸手拉那一把,凤星洲很可能就被那东西撕碎了。

人性怪物眼看没有得手,喉间发出一声似鸣似嘁的吼叫,回身向最近的宴月朗沖去。

好在有了防备,而且那怪物虽然迅速,但四肢似乎有些不协调。

宴月朗拔出佩剑,几次格挡,将他斥出几米远去,他猛得向下倒,将地面砸出个漆黑的浅坑,而后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像是死了。

宴月朗上前探查,环绕着拿东西走了几圈,没看出有何蹊跷。

“似乎是人,但不知在哪里中了一身的邪气化为僵,已经没救了。”

宴月朗右手伸向怀中,想取一张往生符来超度一下这位不知名的可怜人,意外也就在这一瞬间发生。

那句摔在地上的尸体发生变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在烟宴月朗错愕的目光中发生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变化。

皮肤犹如被瞬间灌入空气的气球那般膨起,眼球逐渐被淹没,只留空洞洞的两处坑洼;腹部更是鼓成球状;原本富有弹性的皮肤近乎透明,甚至甚至可以隐约可见皮下的肌理。

宴月朗只记得耳朵里传来类似布帛被裁剪的“刺啦”声,声声入耳,犹如催命,仿佛等布帛全部被裁剪后他们都死期也到了。

不好!

他要炸了!!

“离开这里!” 宴月朗爆呵一声,拔腿就要躲开。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黑着脸从怀中取出方巾擦净了溅到下颌上的污血,然后又隔着布料将披在他肩头的一块皮肉拿开。

脸色未有半分好转。

“晦气。”

凤星洲忍住上前帮一把的想法,状似云淡风轻地询问,“还好吗?”

那东西不知有何古怪,方才要不是宴月朗的提醒,他跟江凝也难以幸免于难。

“嗯。”

经过这段时日凤星洲明里暗里的冷淡,宴月朗也难免有些委屈,只淡淡应了一声。

可一擡头便看见凤星洲秋水眸光闪烁着担忧的神色,终究还是忍不住,抿抿唇吐出一句,“莫怕,他没有伤害到我。”

末了,怕他不信,宴月朗扬起放在被溅上血迹的下颌给他看,“你瞧……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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