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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暴怒之后的江凝反而异常平静下来，他把玩这手里的酒樽，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也不是找我追忆往昔的，开个价吧，我需要用什麽东西来换取真相。”

“贤侄果然豪爽！”渊九皇打够了哑谜，悠閑地喝了一口茶，从慢悠悠将话题引到正处，“我先问一个翁问题。”

江凝挑挑眉，不置可否。

渊九皇自顾自说了下去，“你可曾听说过明心灯？”

又是明心灯……

江凝眼前扑朔迷离的一切在这一剎那间仿佛都被明心灯串联起来，在九重天上它是至高无上的法器，在修真界的传闻里它依然是上古神明留下的宝物，而在渊九皇这里呢，明心灯又背负着什麽样的使命？

“略有耳闻。”

渊九皇收起那一副无所事事的做派，难得变得有些严肃，沉声道：“世人只知道明心灯是一件足有毁天灭地的杀器，却不知他对于我们这群被困于此地的人来说，它是唯一破除结界的钥匙。”

“钥匙？”江凝有些疑惑，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听渊九皇的语气他必然知道了古战场的真相，而且对方也确认他也知情。

正是因为如此，渊九皇才会打开天窗说亮话，对江凝直言不讳明心灯的作用。

但江凝也并非别人说说就会相信的人，在听到答案时没表现出丝毫惊讶，表情也是淡淡的，“哦，那又如何呢？就算如你所言，明心灯可以帮助我打开这一方天地的禁锢，但那也得等到找到它才可以，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也未必能驱动它。”

“非也。”渊九皇淡淡一笑，忽然对江凝神秘一笑，摆摆手让站在他伸手的侍从听令，“去把东西拿上来。”

没一会儿便有一位魔兵手里托起个托盘走了上来，那托盘上放置着一个用红绸包裹着的细长物件儿，虽然江凝已经有了一些準备，但当渊九皇将那红绸掀开，露出里面那个让他熟悉的物件儿时还是惊讶了一下。

这是一盏普普通通的灯盏，而且原本放置哪张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只留下空蕩蕩的一个浅坑，那里似乎是用来放置灯油的地方。

就在不久前他还将这一盏灯与他们天狐祖先的时事情当成估産讲给温卯卯听过，但他却不知道的是祖先手里拿着的那一盏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明心灯。

江凝忽然想到温卯卯说过的话，他说天上的那一盏明心灯尤其珍贵，而且灯油来的极其不容易，尤其是近几百年，因为制作灯油的原料已经绝世，所以九重天上更是看中这个稀释珍宝。

若是渊九皇手里拿着的这一盏是真货，那这灯油岂不就是……

江凝额间霎时被逼出了两道青筋，当年九重天到底对他们天狐一族做了什麽已经不需要过多解释，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出。

一直在观察着江凝一举一动的渊九皇当然也感受到他暴怒的情绪，他犹如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高高昂起头颅，直抒胸臆，快意直言的丢出让江凝近乎发狂的事实。

“你的父亲，江温焘，他当年正是发现了九重天肆意捕杀天狐一族，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了落入他们的手里之后，一律会被放于丹炉之后活活烤死。”

“你知道吗，原本他们可以死的痛快一些，可昊天为了可以取得威力更强，纯度更高的天狐精血，竟然用续命的丹药吊着他们，直到身上的最后一滴精血流干，那人还茍延残喘，不得安眠。”

渊九皇鄙夷道：“我当年听说后也感到惊讶，九重天上那些整天吆喝着要除魔卫道的神仙，对付起人来手段居然比我们这些无恶不作的魔族还要很绝。”

江凝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听他说，他知道渊九皇的话兴许不能信，这一盏明心灯兴许也是假的，但有些事情摆在面前，江凝确实不得不信。

明心灯，明心灯……

江凝冷声道：“所以，你所求的东西便是我天狐身份精血，对吗？”

“不错。”渊九皇忽然将手里的灯盏往前一推放到江凝面前，“原本世上只有一盏天狐族留存在人间的明心灯，此灯被九重天收去之后世间不会出现第二把。”

“这一盏灯是你父亲耗尽精力重塑出来的，他原本是想着用它与九重天理论一番，只可惜……”渊九皇忽然神经质的一笑，“贤侄，只要你肯献出一滴滴精血我们便能沖出去，仙界与魔族天狐一族本都是天道孕育，到时候天大地大何必在被困于这一方天地呢？”

大乱

渊九皇克制不住，几乎贪婪的表情倒映在江凝眸中，但他却丝毫没有被他这种发癫发狂的情绪鼓舞，反而心里更觉得断不能与这种毫无底线的人一起共事。 ', ' ')